夜酒苦笑著搖搖頭,走了。
元繡此生最丟人的時刻就是現在——被捆在大殿之上,她心裡又氣又急,急得是怎麼可能現在還沒有人帶她走?
明明她已經補好了所有的後路,怎麼會拖到現在呢?
黎容城休息了一陣子,氣色好了不少,只是腿還沒有辦法動,林蕭等人將皇上扶上龍椅,隨後百官進殿。
按理說,就是叛亂這一類極其嚴重的事情都應該等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後,再由大理寺將案呈上報,層層查明,就是這樣還要等不少時間才能真正的上堂,像這種前腳發生的事後腳就上堂審判的,百年難得一見。
林蕭低聲同黎容城說了幾句話,不停的點頭,片刻後他向百官道:“皇后元繡已死,如今堂下之人乃是妖孽禍世,不可多留,皇上如今身子不適,朝政暫由太子處理。”
可太子如今還在城中忙的一團亂,根本沒有時間回來。
這道旨意,恐怕就是給楚王名正言順的攝政權力。
百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楚王如今的地位,也確實擔得上是攝政王。
時間緊迫,這一道口頭詔喻頒發後,大殿之上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元繡的罪行來,也幸虧元繡所做之事大膽且張狂,這些老頭們不用看卷宗也能記得清楚。
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元繡罪行累累,必是誅九族的罪責。
這公審還是白揚歌安排來的,他們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用意。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後,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元繡臉漲的通紅,而鐵定要被牽連的元有善早已癱坐在地,嚇尿了。
而這個時候白揚歌也回到了皇宮——她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許宅裡的人能留下來幾個,可事與願違,她匆忙的回到許宅,只來得及給那些沒有人照顧的孩子們收了屍,隨後提著劍就回到了皇宮。
短刀形態是為了方便攜帶,且用起來順手,而劍,就是用來殺人的。
白揚歌那氣勢嚇壞了剛剛替上來的守軍,還好他們都認識白揚歌,稍一做個樣子就將她放了進去。
白揚歌直抵紫宸殿,元繡就跪在正中央,且臉色非常不好看,看樣子是受了不少屈辱。
她也算是眾叛親離了。
白揚歌冷笑一聲,一腳踹到她的肩膀上,後者根本不知道後面來了人,毫無防備的被踹翻,還是臉著地!
元繡要瘋了,當時楓溪宮出事她之所以設計讓自己落水,就是不想等地下之物出來的時候,讓她丟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