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哭聲不絕,血隨著雨水將大殿染的鮮紅。
百姓們在哭喊,可那無濟於事,他們的身體碰撞上怪物身上留下來的腺液,加快了身體腐爛程度,不少人一半的臉已經爛掉,另一半則被怪物啃掉了。
黎容城在這種令人窒息,絕望的環境之下,終於忍不住躬身哭了起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非常大的吟唱,古老的語言被摻了兵器的力量,隔著老遠就讓這些怪物們停了下來!
元繡的身子一僵,低聲道:“這不可能。”
她親眼看到楚樓和白揚歌出城,根本來不及敢回來,可是,可是這種語言在現世裡除了他們的人會,還會有誰?
不過瞬間,那些閃著淡藍色光芒的長劍如同月前一樣直插大殿前方,無數黑衣人應聲而落,那些怪物像是十分懼怕他們,嘴裡咬的只剩半個身子的人類都落在了地上,怪物們不顧元繡的呼喊,居然就這樣退了回去!
打破這片死寂的,是一聲略帶不滿的貓叫。
“喵嗷?”
這貓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十分不安的扭動著身子,片刻後它從主人的懷裡跳了下來,朝著一眾屍體飛奔而去。
在一個頭皮都被扯掉的女人面前趴下,小貓抬起前爪在女人血肉模糊的臉上一拍,似乎十分不能理解,為什麼它來了,女人還不醒。
直到男人過來一拍它圓滾滾的腦袋——它記得,主人的主人死了後,主人就是這樣拍自己的。
小貓不懂人類的情感的表達方式,就彎下她小小的身子不停的拱著女人。
那女人正是那位買餛飩的大娘。
夜酒揚起頭,對上仍在震驚的元繡,道:“您這樣,可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是你?”元繡道,“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說不上是騙,一來他們走或留同她沒有任何關係,二來楚樓確實走了,不過他只帶走了臨,而假的白揚歌則是由二十八喬裝打扮的。
淵和白揚歌則暗地裡駐紮在那幾處暗莊之下,靜待時機。
夜酒道:“是又如何?您覺得眼下的情形,您還能逃的掉嗎?”
他這話說完,就看到淵的人突然動手,瞬息之間就將下面計程車兵統統殺掉,緊接著宮門大開,帶頭的居然是本應該被困在宮裡的國子監大祭酒!
他身後就是文武百官!
元繡正是怕這些文人,才暗中控制黎容城將他們關進了大牢裡,她那是絕對想不到,白揚歌有劫牢的膽子。
國子監祭酒旁邊,一邊是左相左青雲,一邊則是元繡的父親,元有善。
什麼叫做措手不及,這就是了,誰都不知道白揚歌什麼時候將所有人帶了出來,更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後手!
而最關鍵的是,她此刻又在什麼地方?
夜酒帶著淵的一眾向百官行禮,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大人們了。”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晴,黎容城閉眼,免得被刺眼的陽光閃到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