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容北道,“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
不救,就不遇。
白揚歌失笑,道:“天色不早了,我月末便要離開,一起喝一杯麼?”
白揚歌是不喝酒的,但夜初喝,且是一個十足十的酒鬼。
記憶回來後,一些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便回來了。
容北求之不得,當即帶著她出門。
沒有容北,白揚歌恐怕短時間內無法回去,感謝之心無法言喻。只有記在酒裡了。
容北尚留清明,想到只有兩個人難免尷尬,還順便把零和容南帶上了,又怕只有白揚歌一個女孩子,零特地從臨裡帶出來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女子。
零端起酒壺笑道:“怎麼,公子這是踐行?”
“算罷,”容北溫和一笑,“你在這長大,竟沒有一點留戀?”
“留戀?”
倒是有。
不過他留戀的是過去,是那些每天打打殺殺但回去就有酒的日子。
“主子在,我們就在,”臨的女孩子——在當時叫二十八,現在還沒來得及取名字,“敬公子。”
容北無奈的瞅了眼白揚歌。
這一個個的。
酒過三巡後,幾個人都有些微醺,白揚歌雖然感覺還好,但明顯開始反應慢了。
二十八這丫頭就開始大放厥詞,說:“公子沒有下手的必要,我們王妃那是內定了——”
白揚歌:“…………”什麼玩意。
容北道:“我知道啊,否則你當我和尚?”
……算了
沒辦法和喝高了的人交流。
白揚歌藉機走出去吹風。
七皇子府富麗堂皇,比楚王府好的不是一星半點,白揚歌不管那一世都不喜奢華,怎麼看都覺得晃眼。
過於鮮亮的顏色在晚上反而是好事,月光傾斜在屋簷上,襯得滿園光輝,如月光打碎,很是好看。
“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