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此時,不知道那個丫鬟腳下不穩,一腳踩上了鵝卵石,腳下一滑,她慌亂的伸出手想要拽住些什麼,手觸控到柔軟的面料,她猛的用力。
二人同時跌下用來觀賞的池子。
春日漸濃,荷花未開,冬日的雪已經化盡,露出底下的神色淤泥。
幾秒鐘的寂靜後,眾人就像瘋了一樣大喊道“皇后娘娘落水啦!!!”奔跑之間,有人互相撞上,有人撞到了各種物件兒。
十分慌亂。
若是此時還看不出來此事是有人陷害,白揚淑就真是傻子了,她幾乎是惡狠狠地盯著在冷水裡掙扎的皇后,心想,怎麼就不是你呢?
她剛要呵斥眾人切莫大聲,就看到一大群人影朝這邊來了,這麼快的時間他們居然已經進了宮門口?
這也太巧了吧?
容不得白揚淑多想,她連忙使喚一個小太監抓緊下去救人,自己則快速來到眾人面前勉強笑道:“怎麼都來這了?”
這群人裡大多是夫人小姐,各個都有些上不得檯面,見白揚淑臉色不太好看,都不敢說話。
還是姍姍來遲的紅衣道:“聽說皇后娘娘落水了?”
“沒事,已經救起來了,天涼地滑,丫頭粗心絆了娘娘一下,”白揚淑笑道,“不妨事的。”
“這不好吧?”出乎意料的,紅衣反駁道,“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叫我們自責?還請貴人開個恩,叫我們親眼看一看才放心。”
白揚淑臉色微沉,紅衣是皇后引薦來的人,很會說話,怎的現在竟咄咄逼人了呢?
“姑娘多慮了,”她道,“姑娘之心嬪妾自然會向皇后轉達。”
四兩撥千斤的打法並對紅衣不起作用,她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謝貴人了。”
白揚淑這一口氣還沒鬆下去,就聽到另一個令人恨得牙癢癢的聲音傳過來。
“呦,夠熱鬧的啊。”
白揚歌笑眯眯的走進來,對白揚淑道:“貴人此言差異,我等只是來關心娘娘安危的,又不是來邀功的,貴人如此做法,可真是令我們寒心呢。”
她這張嘴,同原來的白揚歌一模一樣。
白揚淑拼盡最大忍耐,才忍住沒有破口大罵,道:“姑娘身為燕國之人,如此關心我楚宮的皇后,可有別的心思?”
白揚歌狀似驚訝道:“呀,皇上都沒說我是他國之人有什麼不妥,貴人是瞧我不順眼嘍?”
何止!
真可惜三年前沒讓你徹底死掉,這將是她一聲的遺憾,元予禮也是,為什麼做的如此不乾不淨。
她冷笑一聲,道:“姑娘似乎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還容不得你放肆。”
“如今皇后正在休息,一概事宜交我負責,你若是有不滿,大可向皇上去提!”
白揚歌笑而不語,像是預設。
白揚淑深深的吐了口氣,感到渾身疲憊,誰知道下一刻身後的門突然彈開,一股子人類糞便的味道傳了出來。
就是白揚歌都忍不住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