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地處北方,冬季長而寒冷,夏季短而涼爽,這時候已經二月末了,楚國已經開始下起了春雨,燕國境內卻還在下雪。
白揚歌畏寒的體質在這好了不少,帶著臨的人沒有耽誤行程,緊趕慢趕地到了邊境。
白揚歌命人原地休整,自己則例行公事的去給燕公主請安。
燕國離楚國很遠,這前前後後上百駕馬車必得走上一個月的路程,燕公主坐了一天馬車,又想到自己以後孤苦無依的命運,忍不住哭了起來。
白揚歌方一近帳,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那人是燕公主的陪嫁,生的有幾分美豔。
白揚歌並沒有隱瞞自己是女子的事實,反正燕皇不在意她是男是女。也正因如此,這些伺候燕公主的人多有不服。
“公主歇下了,夜統領若是有事還請明日再來吧。”
白揚歌笑道:“也好,公主若有其他吩咐儘管找我便是。”
“瞧瞧統領說的這是什麼話,”陪嫁嘲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您的地盤呢。”
巧了,還真是。
白揚歌懶得同這種人計較,微微一笑便走開了。
身後傳來那陪嫁的嘟囔聲:“狐媚玩意兒。”
白揚歌冷笑一聲。
零從遠處笑道:“幸好王爺先行回去了,我說王妃,這還有一個月您怎麼受得了?”
女人陰陽怪氣最是煩人,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白揚歌狡黠道:“讓她們好好享受這一個月罷,往後誰知道呢。”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白揚歌做事溫柔鋒利,上千人的隊伍管理的很是嚴密,除了燕公主時不時矯情,也還算順利。
白揚歌這一個月沒同楚樓有過聯絡,只有夜楚隔三差五遞來信兒,說楚王府正在修繕,王爺在趁機同皇帝要地。
白揚歌不知道哪個弦搭錯了,竟然覺得他要地的樣子肯定可愛極了。
而臨的人則拿著信沉默了好一陣子,臉上都寫著:王爺長大了。
就這樣小打小鬧的玩了一個月,三月三這天,白揚歌的人馬終於抵達到了楚國皇城。
楚樓不是常人,能將一個月的路程壓到幾天,他們也可以,但公主不行。
公主殿下悠哉悠哉的走了一個月,終於不負眾望的病倒了。
但燕國的面子不能丟,她仍是要強撐著身子坐在轎子裡。
宮裡派來迎親的人是元慶,聽聞這幾年他同白家走的很近,官路很是亨通。
他見到白揚歌屬實愣了一下,心想:同白家那個二小姐實在是太像了。
白揚歌翻身下馬,笑道:“大人。”
“哪裡哪裡,”元慶連忙道,仍然好奇的的打量著她,“統領長的很像在下的一個故人。”
不是像,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