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談話就好,”夜文補充道,“注意安全。”
丫鬟應了聲,咬了咬唇,道:“大人,我還要等多久?”
她神情似有煩躁,顯然這兩天伺候梁樂給她弄的心煩意亂。
夜言在外人面前不如在白揚歌那裡顯得有活力,便嘲諷道:“你問誰?”
丫鬟這才想起來面前這兩個看似溫柔俊美的男人也是屠過城的人,激靈了一下,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是……”
“去罷。”
傍晚時分,兩個女子拿了皇后令出了宮門,一路沿著小路去往梁府。
白揚晚自毀容後就一直被皇后“囚禁”著,皇上說會試過後再徹查此事並不是虛言,皇后自然不敢輕易放走她,也不知道梁樂和皇后是什麼關係,竟敢私自放她出宮。
要知道,若不是元繡,梁樂十有八九才是這楚國的皇后。
白揚晚氣喘吁吁,宮中她所能走動的地方很少,體力早就大不如前。
丫鬟沒辦法,只能拉著她走,她等得起,梁樂未必等得起。
待到了梁府,有人從角門迎著二人,七拐八拐的將她們帶到了一出死氣沉沉的院子。
同它主人一般。
白揚晚進屋的時候梁樂還在沉睡,滿屋子都是刺鼻的薰香,她面上纏滿了黑布,那股子香便透過布吸入鼻子裡。
白揚晚忍不住咳了幾聲,嫌棄的問道:“燻這麼重的香做什麼?”
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梁樂,道:“遮味兒的,小姐身上沒幾塊好肉了。”
梁樂身上的情況本來沒有如此嚴重的,之前在家也只是紅腫而已,撐過會試完全沒問題,可誰都不知道在會試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等她被送回來,就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白揚晚是知道梁樂一直在服用禁藥的,梁樂還試圖誘惑過她,白揚晚一向謹慎,從不相信有如此好事,便斷然拒絕了。
目光嫌棄的落在梁樂身上,她心想,還好沒接受。
她待了一會,梁樂一直沒有轉醒的意思,便道:“無法叫醒?”
“無法,”下人回答道,“一旦叫醒下身就流血……不知道什麼原因。”
是因為她醒了,身體裡的東西跟著醒了而已。
侍候在側的丫鬟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那兩位大人一聲。
兩位大人並不在酒樓,她意料之中的撲了個空。
平時楚王不在府時,常駐在“淵”的人便會輪流看守幾家酒樓,這些酒樓都是沈雲歸的產業,原來是為招納賢才而設,一來二去的便變成了“賊窩”。
鎮子上的那所是早被廢棄的,平時只要是身份高貴之人便可進,天知道他們怎麼辨別來人十分高貴。
而如果全城的酒樓都找不到二人,只能說明楚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