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頭一次覺著被“監視”的感覺還不賴。
“謝了!”
皇宮,皇后處。
白揚晚先是發了幾天的高燒,皇后元繡礙著身份不得不照顧她,這兩天她燒退了,除了精神上還有些萎靡不振,其他的地方恢復的倒是不錯。
這一來防著她逃跑,二來皇后此人很是謹慎,雖然她此刻已經可以行走了,但皇后令,白揚晚可以走動,但不許出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是和皇后宮裡三等宮女的房間連在一起的,每到天一矇矇亮,宮女們便開始收拾院子,收晨曦的露水,亦或是燒上給皇后娘娘用的水,動靜不算大,奈何人多事雜,所以白揚晚已經好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可今天,她實在想出去。
那邊,白揚歌帶著楚王令,果然一路上暢通無阻,不多時便來到了十分安靜的楓溪宮。
宮門緊閉,想進去是不可能的了。
但她要做的事不一定要從正門進去,白揚歌從懷裡掏出來幾塊皺皺巴巴的布,那正是她當日穿過的衣裙,白揚歌換衣服的時候順手撕下來幾塊揣在懷裡。
接著,她順著宮牆走了一圈,楓溪宮臨著長街,每一面牆都很是高大。
白揚歌嘖嘖兩聲,小聲道:“麻煩。”說罷,她居然輕飄飄地越上了牆頭,落地無聲。
“哈——居然還沒忘——”
她無聲無聲的來到楓溪宮後院的小花園裡,隨意刨了個坑將東西塞進去,為保逼真,還咬破指頭在上面畫了幾筆“鬼畫符”,那是個祝福的“反咒”,就是將祝福顛倒,取邪惡之意。
順便又弄了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白揚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楓溪宮。
她時間上把控的很好,前腳離開楓溪宮,後腳便有宮人出入了。
白揚歌貼著牆根走,刻意放緩了呼吸,幸好她運氣不錯,正好走的是偏僻的偏街,不到天色大亮,一般沒有人走。
此時,皇后宮裡。皇后元繡自小就被當做未來的一國之母培養,良好的教養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
下人取來玫瑰水浸過的帕子,小聲道:“貴妃家裡的那位,似乎不大安分。”
玫瑰的清香撲在臉上,元繡忍不住閉了閉眼,道:“關了幾天了罷?不安分也是情理之中,不必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