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就是“揚歌”了。
白揚歌向她行了一禮,道:“是。”禮數週全,十分疏離。
白揚淑心底升起一股喜悅之情來,她此番就是想讓白揚歌留在宮裡,用她現在在皇上心裡的好印象,來幫她復寵。
白揚歌這等樣貌,不怕不成功。
“揚歌都長這麼大了,我剛進宮的時候,你才這麼一點,”白揚淑虛虛指了指椅子,“還記得姐姐不?”
怎麼可能。
白揚歌道:“貴妃恩澤,臣女哪裡敢忘。”
客套話是她擅長的。且這種態度容易給白揚淑造成錯覺,覺得她只是一個乖乖女而已。
白揚淑被噎了一下,不尷不尬的道:“也是。這屋子裡悶得很,揚歌和晚兒陪本宮去御花園走走?”
她又打的什麼心思?
白揚歌哪裡有拒絕的餘地。
七夕佳節,宮中的女人們顯然十分在意,入目望去滿眼繁華,的確不失為一番美景。
白揚歌跟在白揚淑後頭,眼神並不落在五顏六色的花上,而是低著頭在思索著貴妃整得哪出么蛾子。
時不時用帕子捂嘴,白揚歌發誓,她真的好討厭花香混到一起的味道。她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覺著眼睛都跟著不舒服起來了。
再看白揚晚,和她那貴妃姐姐聊的很是愉快。
“揚歌沒進過學,你自然要教教她,”貴妃回頭笑道,“聽說晚兒因病沒取去參加複試,若不然她此刻就不在本宮這了。”
白揚歌笑道:“是啊是啊是啊。”
她要笑死了,那天的事兒私密的很,對外都說是白揚晚抱病,但事實上白鳥書院的人都清楚因為什麼。
不知道貴妃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白揚晚臉上的笑都有些掛不住了。
“喏,你看前面那個女孩兒,”貴妃解釋道,“晚兒該認識她,元予禮,皇后的妹子。”
順著她的目光,不遠處魚塘邊上確有一女子,看樣子是一個人。
白揚淑帶她來見她做什麼?不過片刻,她就理解了白揚淑的用意。
角度問題,白揚歌只看到她一個人,而當白揚淑再往前走,穿過一大片柳樹遮擋後,白揚歌在元予禮的不遠處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居然是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