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是白揚晚一個人的手筆,”白揚歌叼著毛筆不甚清楚的道,“她那人清高極了,不大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因著流言紛擾,白母便讓白揚歌少出門,沒事抄抄佛經,練練字什麼的,說是修身養性,實則添了不少堵。
白揚歌從來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此時不讓她做些什麼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到了七月份,雨漸漸多了起來,這兩天都是陰陰的,白揚歌前世死於大雨,到這個國家的第一天還是在下雨,因而對雨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喜歡。
見自家小姐神情懨懨的,渾身都寫著不耐煩三個大字,白葉體貼入微地拿了些凝氣安神的香,道:“小姐聞著這個味道還舒服麼?我瞧著也不像三小姐做的,倒是她書院那些小姐們,沒準有些替她打抱不平的人。”
書院?
白揚歌瞬間想到了梁樂和另外幾家小姐,她們似乎都與白揚晚關係不錯。
說到梁樂,她已經快半個多月沒聽到她的信兒了。
“你搶了多少人的風頭,能不遭人記恨?”夜言歪在梨木長椅上,“主子還說你聰明,我看未必。”
很好,在她這待了半個月,居然敢反駁主子的話了。
白揚歌虛心接受來自楚王的誇獎,問道:“多少人的風頭?”
又沒有多大的事,都是眾口相傳而已,她不過是趕上了好時候罷了,比如許家的小姨娘犯病,若不是楚樓給她用了風語蟲,小姨娘的身子禁不起風語蟲的毒性,才犯了病。白揚歌現在都無法這種藥的存在。
這些人也就是無聊,才會關注這些八卦。
夜言驚道:“你不知道大朝會試?……對你肯定不知道。”
白揚歌聽到這裡來了興趣,驚奇道:“那是什麼?”
“小姐也知道咱們皇上崇尚依文治國,這大朝會試就是周邊國家的賢能們都會受邀來我城與咱們楚國的人一戰,”白葉喋喋不休地講著,“獲勝的他國人,名次上等,皇上會問他願不願意留在楚國,中等、下等,賞金銀。”
自然,金銀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氣。
“若是獲勝方是楚國人,那將直接提拔為朝廷官員,賞重金,適齡男人甚至有機會迎娶公主、郡主,女子則可以在朝中任選郎君,且對方不可反悔。”
相當於出了多個“狀元”,無數榜眼和探花。
關鍵是還有女子!
白揚歌被這個世界開放的程度震驚的目瞪口呆,道:“這麼好?那如若獲勝方是一個身長八尺,重若百斤,年逾四十的女人,要嫁給沈雲歸,也是可以的嘍?”
白葉艱澀道:“理論上……是。”他們家小姐的腦子裡成日裡在想些什麼呀?
這都什麼比喻。
夜言笑道:“呦呵,這是有看上的了?”他知曉白揚歌對沈雲歸無感,且二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好的朋友而已,並不會讓人多想。
“可不呢,明日我就去報個名什麼的,回來就嫁給你們家主子。”白揚歌眨眨眼,十分認真的道。
夜言先是不屑一顧的笑出了聲,隨即崩潰的想了想,依照主子最近的反常……沒準還真答應。
於是他直起了身子,道:“別,一個就夠了。”天知道這倆人有多像。
白揚歌:“不行,不嫁給他我寢食難安。”
夜言崩潰的喊道:“啊啊啊你夠了有完沒完!”
逗夜言是每日必有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