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在以前倒沒錯,她大多時間確是獨來獨往的,不過自打到了這,身邊不是白葉就是沈雲歸。
“明日她若是還來,你就將我放在盒子裡的木簪給她。”白揚歌道。
“好嘞,”白葉道,“對了,宮裡貴妃今早派人遞了信兒,說是想見見您呢。”
白揚歌的大姐,白揚淑。
“三公主陪著她呢,我去做什麼。”
黎珠與白揚歌的大姐從小就認識,乃是多年的好友,後來黎珠跟著母妃西下,二人便多年未見。直到最近黎珠回來,二人方才見著面。
“說起來三公主還是咱們娘娘叫回來的呢,”白葉不無驕傲,“可見咱們娘娘多得聖心。”
君心難測,誰知道皇帝安的什麼心呢。
眼下的情形並不適合進宮露面,至少要及笄禮的風頭過去才是。關鍵是她現在並不想分心。
“宮裡的信兒幫我擋一擋,”白揚歌淡聲道,“倒是一個比一個閒。”
用過膳後,白揚歌帶著白葉來到了許若蘭生前常去的幾處地方,紀如明的卷宗雖然模糊不清,但基礎記載做的卻是不錯。
沈雲歸是個頗為嘴碎的男人,不能讓他去。
幸運的是,不知道是許若蘭出入這些地方的次數很多,還是她長的實在出眾,不管是路邊攤還是酒樓,都有人實得。
“若蘭那孩子膽子小又靦腆,還是許家的養女,”路邊攤買餛飩的大娘翻著鍋道,“沒幾個錢呦。”
沒錢?
白揚歌問道:“可我瞧若蘭日常所用可不便宜。”
“你也認識她吧?我瞧著你倆長的差不多,”大娘丟下勺子,神神秘秘地道,“你是她親生姐妹來尋親的?別說大娘多嘴,你可提防著她那個爹,街坊四鄰都說是徐石害了若蘭,那只是他們不知道!”
“若沒有徐石,若蘭真活不到那時候。嘖嘖,只怪徐石娶了個母老虎。”
大娘唏噓著搖頭,一副感慨的樣子。
這種密事紀如明沒有記錄,不過還好他沒有記下來,畢竟大娘這話是為徐石“開脫”的。
令白揚歌瞭然的,是許若蘭同她也有幾分相似。
人啊,果然不能亂想,不然一定會成真。
許若蘭的父親因為常年在外的原因,並沒有被白揚歌二人在意,照大娘這一番話,他竟還是個重要人物了。
“這話怎麼說?”白揚歌並沒有糾正,“若蘭在人面前從不提她父親的。”
“提?怎麼提?”勺子在鍋裡翻著餛飩,隔著麵皮都能看到裡面的肉,“她父親是個禽獸啊,嘖嘖,他們家小妾進了門就沒見過出來,邪門的很。”
大娘為人精明,她的餛飩攤就支在許若蘭家對面的街上,抬頭就是許若蘭的那個兇的不行的家。
白揚歌要了些沒煮的餛飩,打算回家給白母嚐嚐,狀似隨意道:“這樣啊,謝謝大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