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一個聽起來年紀不大的女聲道,“娘,你下次下手輕點,誰不知道白夫人看重這個女兒跟個什麼似的。”
這女子的娘啐道:“那又有什麼用?咱們天高皇帝遠,到時候就說她不小心掉進給畜生下的陷阱裡去了。”
白揚歌此時喘氣都覺得肋骨隱隱作痛,因此不敢發生聲響。腦子卻異常清明。
首先,她的確死了,死在一個很奇怪的男人的手上,並且她自己的親妹妹是同謀。
再次,這是哪裡?
她怎麼髒成這樣?
那兩個女人是誰?
聯想到那個男人吻她的時候說過一句“捉到你了”,她心底升起一股惡寒。
她睜開眼,小幅度的觀察著四周,趴著的感覺並不好,更何況她的前面就是一個臭味熏天的豬圈,而她的手邊還有著一個空了的簸箕。
這好像是一個鄉下,而那兩個女人就是這的主人。
自己這是……穿越了?
白揚歌狠狠地一閉眼,從白揚輕突然從國外回來,到她的老師突然接近白揚歌,白揚歌就已經預感到有些不可抗拒的力量出現了。
可她萬萬想不到,居然是以穿越這種離奇的事作為結束!
震驚的白揚歌覺得大腦發懵,眼前一陣天暈地旋,昏了過去。
再次清醒是被一陣一陣的水打在臉上被迫睜開眼的。
入眼的是一個並不齊全的茅屋頂,外面在下雨,雨水順著漏洞流了出來滴在了她的臉上。
她側耳聽著,外面的雨不算很大,這十級危房暫時沒有被吹到的風險。
偏頭重重地咳了幾聲,再回頭來是已經是滿眼寧靜。
儘管滿心疑惑迷茫,也沒有什麼用,不如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說不定有意外之喜。
背上的傷口已經用了藥,涼嗖嗖的感覺還不錯,她費力走下床——一張並不算大的木板,看到了疑似自己的鞋。
那簡直就是變態版的拖鞋,漏了不知道多少個洞,髒呼呼的表面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忍下乾嘔的衝動,白揚歌光著腳推開門,藉著雨水沖洗著雙手,接著是臉,長髮不好打理,她便草草的挽了起來。
這危房裡沒有鏡子,不過清爽的臉已經讓她舒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