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種的話,類似特種兵吧,我覺得。”
……
魏若熙酒量不能說差,加上習武之身,呼吸法精純,回酒店的路上就已經把酒醒的差不多了。
當她慢慢恢復了清醒後,便意識到自己此時正被李遊書抱在懷裡。男友的身體非常溫暖,在開了冷風的車裡尤為合適。而且那透過薄薄衣物即可感受到的肌肉也異常堅實,便是這樣的肌肉在支撐著李遊書那驚人的技藝、那深不見底的功夫,用來做枕頭屬實有些暴殄天物了。
於是魏若熙悄悄地抬頭去看了眼,發現李遊書這時正閉目養神,便又悄悄地把頭縮了回去。
但這樣的微小舉動依然沒有逃過男友的敏銳洞察:“醒了?”
想要繼續依偎的計謀沒能得逞,魏若熙有些喪氣地鼓起嘴巴,從李遊書懷裡脫身坐了起來:“嗯,醒了。”
路上沒車,司機對路況又很嫻熟,這時間聽見後排兩位客人說話,笑著看了看後視鏡裡的魏若熙:“小姑娘酒量不錯啊,上車的時候還醉醺醺的,這時候就好了。”
“她能喝。”李遊書笑著回了一句,隨後又見魏若熙嘟著嘴不知道在考慮些什麼,便湊過去問道,“怎麼了你?嘴巴噘得都能掛上個尿壺了。”
李清夢小時候不怎麼說話,但是經常提出一些很離奇的要求。五歲生日的時候,李遊書想要個木頭做的開山大斧,李清夢卻想買個坦克。
大斧是比較好滿足的,不要說木頭的,就算是鐵的李廣成也能給李遊書弄來,前提是他抬得動。但坦克……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願望得不到滿足,李清夢不會像平常孩子似的,或是央告或是哭鬧種種,她會以一種極為懊喪的神色把嘴巴嘟起來,伸的老長老長,看起來就好像是動漫卡通形象裡的那種章魚。
而每每到這種時候,李廣成都會覺得萬般棘手。畢竟是親閨女的願望,做父親的當然是儘量去滿足,但是弄坦克這種事屬實是強人所難了,這就把李廣成給逼到了一個兩難的境地,甚至於對李遊書說出過這樣的話:
“唉,遊書啊,你以後不要想著當老師、當科學家、當園丁和教授了,你就去打拼一番,當個軍火商吧,這樣你妹妹就有坦克可以開了。”
而林迴雪則會有些生氣,指著李清夢說:“你瞧瞧,你瞧瞧!都是你給慣的,一有點事情滿足不了,立馬就把嘴巴撅起來,嘟得都能掛上個尿壺了!”
每次林迴雪使用這種巧妙的言辭,李遊書都會笑的打滾。所以他對“嘴上都能掛個尿壺”這個比方一直都牢記於心。此刻見女友也嘴巴撅得老高,不由得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
魏若熙聽見李遊書的玩笑話,自己忍不住也“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對李遊書道:“誰嘴巴能掛尿壺,真討厭!”
“聽口音,你們倆該是一個北方的,一個南方的吧?”司機師傅開車,乘客五湖四海,所以對各地口音都有了解,當下一聽李遊書說話爽利乾脆、發音標準;又聽魏若熙語氣和軟、聲音溫柔,便知道兩人肯定不在一處。
“我是東原省的,她是閩中省人。”
“一起來江城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