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遊書看得很清楚,黑騎使用的是類似於拳擊的格鬥方式,然而非常隨意,並且出拳的軌跡伴隨著對手的搖擺而時刻變化,每一拳都可以非常穩當地落在喬克的要害部位,沒用一會兒便將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打得鼻青臉腫。
以一記泛起漆黑波瀾的踢擊結束了自己的連擊,黑騎一發側踹將喬克踢飛出去,喬克見狀心裡微有些嗤笑,因為這樣的一擊無疑給了他用於逃跑的距離,只要他發動能力為自己的背部創造雙翼,那麼就可以在飛行中拖延時間創造回到奧爾森宅邸的時空通道,可惡的黑騎竟然離開了北亞戰場來到鍾城,這對於塞洛斯來說無疑——
不等喬克的思緒進行下去,一道墨色的交叉截停了他飛去的身影,令其身軀不能動彈地懸浮在了距離黑騎不過五步的地方。
“以為我會放任你逃跑麼?”抬手操縱著那道墨色交叉禁錮喬克的身體,黑騎另一隻手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定黑色的禮貌戴在了頭上,“我可是‘無銘’的六芒近衛啊,你覺得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麼?”
喬克試圖掙脫那黑色交叉構築的無形囚籠,然而分明只是個如同在紙上著墨的平平無奇的黑色交叉,卻令其連一根指頭都無法抬起,更不要說用自己的能力來創造什麼逃離的手段了。
“不是吧,你就這點本事?”黑騎對於喬克的表現感到十分失望,“我以為你們得到了我的血液,會創造出什麼很了不起的複製品呢,如果只有這點水平的話,我甚至是連殺你的興趣都沒有了。”
李遊書和唐雨寒在旁邊靜靜地觀瞧著,二人心照不宣地確認了一件事:這戰鬥似乎已經摻雜到了那兩人的私人恩怨,不是他們能隨便插手的事情了。
“不要以為……你……”喬克努力地掙扎著,忽然衝著黑騎發出一聲怒吼,“比我強到哪裡去!!”
伴隨他的怒吼,一把飄忽不定的鍘刀從黑騎頭頂轟然落下。見狀,黑騎不緊不慢地抬手一擋,被黑色外殼包裹著的手掌正對鍘刀的落刃,竟將那銳利無比的致命攻擊給隨隨便便地捶成了一地碎渣。
“因為被禁錮住,所以作畫的水平急劇下降,連把像樣的鍘刀都沒辦法畫出來了啊,”黑騎扶著下巴端詳喬克的面貌,“所以我從來不學畫畫,打架就是打架,畫畫就是畫畫,混為一談是作死。”
說著,黑騎抬起手掌並作手刀,更多的黑色細流從虛空之中向其手掌匯聚而去,逐漸構成了一柄銳利的尖刀:“多的也不說了,祝你生活愉快身體健康。”
話音一落,衝破空氣的刺擊伴隨刺耳的破空聲向著喬克的胸膛直刺而去,然而在最後一刻,垂死掙扎喬克終於為自己開啟了穿梭時空的通道,狼狽而倉皇地跌入到了虛空之中。黑騎的直刺沒能擊中目標,脫手的黑色洪流衝擊地面,在地上剜出一個直徑一米的半球深坑。
“跑了?”揮手驅散了還懸浮於空間中的黑色交叉,黑騎無奈地笑了一下,“看來即使是蟑螂也終究有一技之長的。”
隨後他扭頭看向李遊書與唐雨寒,衝他們招手走了過去:“你們倆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呢,還沒等動真格就已經被眼前這男人橫插一腳解決了戰鬥,他們倆反而是對此有些不滿的。
“我叫黑騎,兩位怎麼稱呼啊?”脫離了戰鬥後,男人身上那冷冰冰的氣息蕩然無存,看起來如同隔壁找不到工作喝了個宿醉的待業青年。
“唐雨寒。”
“李遊書。”
“哦~!”黑騎點了點頭,“幸會幸會,看兩位的體格和身法,是習武之人吧?”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你們為什麼會跟那個畫畫的起衝突?”黑騎問題不少,一個接一個連珠炮似的倒讓李遊書找不到提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