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的小廝服侍著姜祜寬衣,他有些猶豫,“主君,不等少將軍過來?”
姜祜清清冷冷,面色如常,“不必,她不會過來的。”
世人皆知,墨年年厭惡他厭惡到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這不是姜祜的錯覺,這是墨年年自己說出口的。
曾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的臉踩在了地上。
她大放厥詞,說什麼死也不會娶他。
現如今他們被迫綁在了一起,墨年年怕是恨死他了。
姜祜眸子深了下去。
墨年年確實是好樣的,大婚當日給了他這麼大的難堪。
明日,他這個笑柄一定會傳遍整個京城。
父君那裡……
姜祜微微閉了閉眼,滿眼都是父君讓他尊妻重道,討得墨年年歡喜,能在將軍府有個一席之地。
父君知道訊息該失望吧。
父君身子本就不好,他還要讓父君操心。
一想到這兒,姜祜對墨年年的恨意又深了些。
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大婚這一天搞出這麼一件事。
正君側君同娶,他認了,走側門進府,他也認了,然而側君在他之前進門,這根本就是**裸的羞辱。
姜祜胸口微微起伏,很快壓了下去,眼膜又深又沉。
小廝唸叨了兩句,“將軍真的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主君,明兒還不知道會穿成什麼樣子。”
姜祜冷言,“這兒不是相府,出了事沒人幫你擔責。”
就算是相府,他這個不討喜的小公子在相爺那兒也說不上話。
“奴知道了。”小廝被嚇了一套,連忙說著。
“你下去吧。”姜祜抬了抬手。
“是。”小廝知道姜祜不希望有人伺候著睡覺,他剛要告退,門口傳來腳步聲。
有人行禮,叫著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