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墨年年問什麼,姜祜都是不是,沒有來應付。
他將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根本不讓墨年年窺見一絲半點。
簡直是個擰巴的小孩,青春期的孩子都沒他這麼難搞吧?
“你看著我。”墨年年直勾勾的注視著姜祜,“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從今天開始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你想要什麼,你可以直接開口告訴我。”
墨年年試圖扭轉他的思想,“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姜祜眼眸微亮,他藏在袖子裡的指尖微微蜷縮著,死死的陷入肉裡。
他拼命問自己真的可以嗎?他真的有資格嗎?
像他這樣的人。
“記住了嗎,在我面前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
這受氣包男主實在是太可憐了,墨年年忍不住心軟。
“奴知道了。”姜祜低著頭,死死的壓著心中快要冒頭的念想。
這個自稱也是,墨年年和他說了幾次,偏偏他就是不改。
墨年年也沒辦法,只好由著他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這麼擰巴的性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而且墨年年有預感,要是姜祜一直是這樣的性子,這惡意值永遠也別想消下去。
他自卑又敏感,稍微一點小事都可能觸及到他的心靈。
墨年年那叫一個愁啊。
算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不到最後一刻,墨年年懶得浪費時間去思考那些有的沒得。
墨年年讓姜祜將今天收上來的賬本給她,她要看看底下那些人到底吃了多少。
然而賬太多太雜了,墨年年看了不到十頁就頭暈眼花渾身痛。
她得了看書困難綜合徵,一看見書就渾身不舒服。
所以她為什麼要沒事找事?
她抱著一大摞賬本欲哭無淚。
她癱在桌上,不停的唸叨著,“算賬真的太難了,太難了啊。”
她就是個廢人,別說算賬了,看著都頭疼。
姜祜輕手輕腳的站在她身後,幫墨年年按揉著穴位,墨年年舒服的閉上了眼。
“奴願意為主人效勞。”姜祜輕聲說著,眉眼溫和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