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楚源的眼中,已然生出了幾分殺意:“好,你不說是不是?不說更好,不說自有不說的法子!”
他用手指敲了敲一旁的桌子,而後眯了眯眼:“發生了這種事,我可不想和你再耗下去,再計較什麼了。若是換做旁的家庭,那是要讓你浸豬籠的,你可明白?!”
這話一出,就叫那楚樂秀不得不抬起頭來,驚恐地看著楚源:“爹爹要殺了女兒不成?!”
“哼——”
楚源留給楚樂秀的,仍然是一聲冷哼:“不是我要殺了你,是你自己不想活了,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們楚家雖然不說是世代清白之家,可也從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楚樂秀,你好,你很好啊!如今你還要瞞著我,那等著你的,就只有那一個結局!”
他也並不算是在嚇唬楚樂秀,反而眸色越發陰晦了起來:“從今兒開始,你楚樂秀的名字,就要從我們楚家的族譜上去掉了!我楚家再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也不要再妄想能給楚家抹黑半點兒!楚樂秀啊楚樂秀,我大不了就當做,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就是了!”
“不,不要啊爹爹!”
看到楚源如此決絕的樣子,楚樂秀似乎才感覺到害怕。
她跪著上前,哭著看著楚源:“爹爹,饒我一命,不是你想的那樣,饒我一命啊!”
而後她又看向了周姨娘:“孃親,您替我和爹爹求情啊!您知道的,事情不是那樣!”
可週姨娘聽聞此言,卻是恨不得即刻就和楚樂秀劃清界限:“你可不要亂說話啊!我雖然是生了你了,可你從小也不在我這裡養著的!你在外頭做了什麼腌臢的事情,你自個兒告訴你爹爹就是了。攀扯我做什麼呢?我就是這楚家一個小小的妾室,我可不敢忤逆你爹爹!”
有大夫人那樣為了自己失去的孩子而痛苦了一輩子的母親,就有周姨娘這樣全然將楚樂秀當做了一顆棋子的母親。
月滿垂眸,卻感覺到楚源的眼中有震動。大約是他也沒有想到,在自己心裡那個還算是安樂的楚家,下頭居然藏了這麼多骯髒的心思吧?
楚樂秀眼瞧著是沒有指望了,便再度上前,一把抓住了楚源的小腿:“爹爹,女兒知錯了女兒不敢了!求爹爹放女兒一條生路啊!”
“滾開!”
可楚源卻像是十分嫌棄楚樂秀一般,一腳就將楚樂秀給踢開了去:“你還不說,你到底是去了哪兒嗎!?我楚家的女兒,怎會得了這樣的病?!”
到底是父女,楚源還是狠不下那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