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老大又闢出來了一塊地,專門和夏武一起研究這個嫁接的事情。
這下,村子裡的人也再不笑話他們了,反而人人都學的他們的樣子。
一時之間,他們夏家就成了這村子裡的標杆一般,他們做什麼,村子裡的人就跟著做什麼。
轉眼,就又是一年盛春之時了。除了地裡頭有了希望之外,月滿的繡品生意也越做越大。不僅僅和嚴氏布莊合作,還和鎮子上的多家布莊都有合作。除了一些小的繡品之外,月滿現在也開始繡成衣了。料子什麼的倒是不說,倒是每次都因為她格外與眾不同的想法和花樣,只要她送去的成衣一擺上,那絕對就是被搶購一空。
月滿也算是賺的盆滿缽滿,要孝敬夏老大,夏老大卻是一文不收,叫月滿自個兒留著做嫁妝。田氏也開始和月滿學刺繡,瞧著她雖然仍然不是很喜歡月滿,但兩個人也都開始互相接受。
而月滿平靜的生活,就在立夏這一日被嚴雀兒的啼哭聲所打破。
這一日早上正是夏老大他們要去地裡做活的時候,一開啟門,就瞧見了嚴雀兒蹲坐在他們的門口,哭成了個淚人兒。
忙將她帶進了房子裡,發覺她是渾身冰涼。昨夜下了一場雨,她似是淋雨了。劉氏和牛水蓮忙著給她熬薑湯換衣裳,連田氏都給她灌了個湯婆子放在手裡頭。
月滿將她帶入自己的房間裡,這才問道:“怎麼了?哭成這般模樣?”
嚴雀兒那冰冰涼涼的手,就握住了月滿的手:“阿滿,他走了!”
這個他,說的自然就是明書墨了。其實月滿倒是知道,明書墨去年就說要走了,年節的時候回京了一趟,春日裡又過來了,便知道他是待不住的。
算起來,嚴雀兒跟著明書墨也有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裡頭,明書墨眼瞧著對她就越發冷淡了下來。後頭她雖然仍然住在墨親王行宮裡頭,但是明書墨的身邊已經多了兩個女子了。
而這一次她哭,準確的來說並不是因為明書墨走了,而是因為明書墨沒有帶她走!
據嚴雀兒所說,這兩日明書墨忙著要走,嚴雀兒也是喜不自勝。因為明書墨早就說了要帶她走,在京中給她開一家布莊。
所以明書墨三日之前告訴她,讓她暫時不要住在行宮了,回嚴氏布莊收拾東西,隨時準備回京的時候,嚴雀兒幾乎沒有半分懷疑,喜不自勝地就回嚴氏布莊收拾東西了。
可三日都過了,明書墨那是半分訊息都沒有。
嚴雀兒著急,想去行宮見明書墨,卻被侍衛們攔在了門外,說明書墨早在兩日之前,就帶著那兩名女子離開了鎮子上!
嚴雀兒自然是不信,昨兒夜裡就這麼在行宮的門口等了一夜。結果到了晨起的時候,侍衛們都熬不住了,便在早上帶著嚴雀兒進行宮看了一趟。
果真明書墨已經是人去樓空,將所有東西都帶走了!嚴雀兒這才意識到,明書墨是真的將她一人丟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