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嚴雀兒卻早已沉浸在明書墨的這般甜言蜜語之中,甚至不顧月滿還在場,就輕輕地靠在了明書墨的肩頭:“王爺,有你這句話,雀兒就安心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月滿就覺得渾身上下都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而嚴雀兒也忙拉了一旁的嶽緞,遞給了明書墨:“王爺,您瞧,這是雀兒給您準備的。如今入夏了,這一身衣裳是正好呢!”
嶽緞厚實,入夏如何能穿?
可明書墨卻是將那嶽緞視若珍寶一般地捧在懷中,而後才對身旁的侍衛道:“走走走,帶本王去換上。這是雀兒的手藝嗎?”
不,是她楚月滿的手藝!月滿忽而覺得,這嶽緞穿在明書墨的身上,簡直就浪費了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辛苦!
可卻是讓月滿沒想到的是,嚴雀兒竟然對明書墨點頭:“是,是雀兒親手為王爺做的!”
月滿皺眉回頭,就瞧著嚴雀兒一副可憐的樣子看著自己。
於是月滿沒有說話,就聽嚴雀兒還裝模作樣地對明書墨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所以才做了這麼久。雀兒如今的手是不行了,只怕若是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望王爺見諒!”
“雀兒,本王太感動了!”
明書墨看向了嚴雀兒的時候,眼中都是感動和感激:“雀兒,你的手都這樣了,還要親自為本王準備這個,本王就覺得越發對不住你了。你日後可不能如此了,聽明白了嗎?”
說著,他就朝著嚴雀兒的閨房走去,絲毫也不避諱,說是要換上這一身衣裳。
他走後,嚴雀兒就急急地走向了月滿,伸出手,拉了月滿的手:“阿滿,就當是幫幫我吧!若是沒有那位王姑娘的事情,我今兒必定會說實話的。可……可如今你也瞧見了!我將什麼都給了墨親王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啊!”
月滿倒是不會為了這件事情而生氣,只是氣嚴雀兒的不爭氣:“你可想過,他今日能這樣對你,日後也會這樣對旁人?你怎麼這般執迷不悟呢?”
可嚴雀兒是低了頭,又陷入了悲傷之中:“阿滿。其實我心裡知道,他是不會為了我而收了心的。可我……能怎麼辦呢?我想和他去京城,我是入王府,我只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哪怕只做一個妾室。”
到底,月滿還是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從嚴雀兒的手中抽了出來:“可是……你在這裡經營的一切,難道就要因為他而放棄了嗎?”
嚴雀兒的眼中只有一絲迷茫一閃而過,而後很快就堅定了起來:“女人總是要嫁人的不是嗎?何況他說了,會在京中給我開一家布莊的!阿滿,到時候你如果還有機會回京,我們還能再見面的,我隨時都歡迎你!”
京中的生活,哪有她想的那麼容易啊?何況月滿也並不想再回到京中去了。
但是看著她如此態度,月滿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點了點頭:“好,那我祝你一切順利。”
嚴雀兒只以為,這是月滿在祝福自己,便一瞬間高興了起來。
而沒多會兒,就瞧著明書墨已經從裡頭走出來了。
如今這入夏的天氣里正是熱,他穿著這一身厚重的嶽緞,額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襯得這一身本就優雅的衣裳,顯得愈發貴氣了幾分。
他張開雙臂,在嚴雀兒的跟前兒轉了一個圈:“怎麼樣,很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