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只是微微挑眉,毫不留情地用手推開了巧孃的手:“話可不要說的什麼難聽,什麼叫利用你們?巧娘,你如今自個兒也是出來闖拼的人了,該知道,這商道無情才是!”
不知為何,巧娘是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月滿。
和月滿相處這麼久,她以為,她是瞭解月滿的:至少知道,月滿從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而且她總會在平常的時候對每個人都好聲好氣的。
所以突然看到月滿這般,巧娘自然有些無所適從:“楚月滿,你可真能裝!”
月滿只是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這是哪兒的話?若是之前價格就談好了,那這布頭我們也是要的。只是我也沒想到,你們竟然就會為了爭奪這麼點兒布頭子,說出那麼高的價格來!”
她忽而湊近了巧娘,疑惑地看著巧娘:“你不會以為……我們沒有了這布頭,就真的沒辦法繼續做繡品了吧?”
說著,她還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那一袋錢:“你覺得,就我得了的這麼多錢,能買多少布匹?不說好的,便是稍稍劣等的布匹用來做個練習,其實也夠我們經營一段時間了,你說是不是?”
聽聞此言,巧孃的臉色,是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楚月滿,你是故意的?!”
她終於反應過來,月滿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何。
月滿卻是再度挑眉,冷笑一聲:“巧娘,你平心而論,自咱們認識的那一天,我對你如何?”
巧娘沒有說話,就代表了一切:月滿對她雖不算是親暱,但也的確從不曾虧待過她。
月滿看到她這般,眸色也越發冰冷了起來:“我不反對你自己出去創一番天地,畢竟我知道,誰都不想永遠做題別人賺錢的那個。可你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我總不能聽之任之,叫你這般欺負吧?”
看著巧娘張了張口要說什麼,月滿卻有些厭煩地擺了擺手,而後打斷了她要說的話:“還有巧娘,我從未想過要和你比些什麼。一個人的人生只要過得好就是了,我根本不想和你比什麼人生!”
這是月滿第一次對巧娘說這些話,其實她只是想讓巧娘不要和自己為敵。
但顯然,巧娘並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
甚至只是冷哼一聲,而後有些兇惡地看向了月滿:“楚月滿,這一次是我輸了。可未必代表著我次次都會輸,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凌駕在你的頭上!”
說罷,她便拂袖而去。
倒是讓嚴雀兒上前一步,嘆了一口氣,拉了拉月滿的衣袖:“你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呢?瞧著她這人也是奇怪,無冤無仇的非要和你做個敵人。只怕今兒這件事之後,她就未必這麼好對付了!”
月滿將方才那袋錢給了嚴雀兒,而後輕嘆一聲:“好不好對付的,都日後再說吧。你那嶽緞我瞧了,不是那麼好繡的,你準備什麼時候送給墨親王?”
提起明書墨,嚴雀兒的臉色便緋紅幾分:“他這段時間都不走,你慢慢做就是了!”
這倒是讓月滿好奇:“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待在這小小的鎮子裡這麼長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