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的心裡是有些不安的。
聽了這話,明疏寒卻是果然對那小侍衛道:“好了,停下吧!”
小侍衛手中那取下來的一袋子銅板都還沒有砸完,卻是聽話的停了手。
明疏寒這才上前一步,方才還笑意濃濃的眼中,此刻看著夏秀秀的時候,卻只剩了冰冷:“這五十兩,你們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
夏秀秀已經哭得是涕泗橫流了:“貴人放過我們吧,我們是再也不敢了!”
明疏寒這才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點了點頭,小侍衛自然就將那半袋子銅板再度放回了馬背上。
月滿並不想讓旁人知道自己認識明疏寒,也是又和明疏寒拉開了距離。
明疏寒自然也感覺到了,卻並不曾多說什麼,反而是轉頭,看向了圍觀的眾人:“日後若有人再在這村子裡欺負人,便是和他們一般的下場!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等敗類了。”
他並沒有刻意提起月滿,周圍的這些人也不曾多想什麼。
而小侍衛收拾了東西之後,明疏寒便揚長而去。剩了這一堆爛攤子,眾人覺得沒有意思,也都散去了。
屋子裡的聶明看到明疏寒走了,也是探頭探腦地出來環視了一週,才皺眉對夏秀秀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兒將這些銅板撿起來啊,這也不少呢!”
夏秀秀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卻被那青紫的瘀傷吃疼,這才扶著腰站起身,卻不忘了惡狠狠地看向了月滿:“今兒就算你幸運!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幫了你。但楚月滿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你可就沒有這樣的幸運了!別落在我們的手上,否則要你好看!”
“老四,你給我住嘴!”
夏老大和夏武終於聽說了訊息,匆匆趕到。
夏武將月滿護在身後,夏老大卻是上前,憤然瞪了夏秀秀一眼:“日後你再敢動月滿一根手指頭,我要了你們的命!”
自然了,他也不忘了看向聶明:“聶明,我忍你好久了。你們夫婦二人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看,再動月滿一次,我就和你們拼命,我夏老大說到做到!”
顯然,聶明是有些害怕夏老大的。
他縮了縮脖子,而後嘟囔道:“她這不也沒怎麼樣嗎?”
夏老大卻無意和聶明爭辯,只拉了月滿就往回走:“阿滿,走,咱們回家!”
他們二人就在眼前,月滿的心裡也是如同手上一般的溫暖。
是啊,其實只要有家的地方,就算是被欺負了也有人出頭,這日子還能多難過呢?
但果然,在明疏寒和夏老大接連警告了聶明之後,後來的許多日子裡,聶明還當真是沒有敢對月滿怎麼樣。
月滿的培訓班也辦的越發風生水起了,嚴氏布莊因為有了明書墨的照應,在鎮子上也越來越受歡迎。
日子過得,似乎就要風生水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