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所以月滿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倒是讓站在她身後的萍兒都著急了起來:“姑娘,你說什麼呢?!”
月滿認真地看著於春,而檢查完了月滿身上的於梅卻是笑著走向於春:“這種事情如何用哥哥親自動手?倒不如讓我來,省的出去之後,旁人還以為,是哥哥欺負了這個小丫頭呢!”
她的表情輕鬆,可於春看到月滿的身上是什麼都沒有,也是表情越發凝重了起來:“不必,我親自來!”
他再度將刀鞘伸給月滿,而後讓身後的人搬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來。
他隨手拿了一旁的木炭,在這桌子正中劃出一道橫線來:“就以推這刀鞘為準,誰先將刀鞘全然往對方跟前兒推過去,就算誰贏,如何?”
其實最簡單的比試力氣的方式就是掰手腕,這個於春卻在他們之間用了刀鞘,也大概是顧忌著男女的防備。
這讓月滿對於春又添了幾分好感:“好,一言為定。”
她從袖子裡拿了帕子綁在手上,握住刀鞘的尖端:“開始吧!”
別說是在這小小村莊裡了,就是在偌大的京中,能和於春比試力氣之人,也沒有幾個。
所以於春身後那些人都是一副輕鬆的表情,包括於梅,已經在問身後之人猜測月滿是什麼長相了。
吸取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於春打算用盡全力,認真地盯著月滿:“你可準備好了,一會兒別哭才是。”
月滿也輕鬆坐在了於春對面的椅子上,另一隻手都沒有放在桌子上,點了點頭:“來吧!”
又叫了一旁的村長和夏老大的做個見證,村長一聲令下的時候,月滿和於春同時開始用力——
於春這一次一開始就用了五分的力,卻發覺月滿那邊紋絲未動。
於是他再加重,胳膊上已然青筋暴起,月滿那裡仍然一動不動。
不過因為於春的表情還沒有任何變化,所以他身後那些人也並沒有看出來什麼,反而仍舊在鬨笑:“二掌櫃的,這小丫頭是大膽地很。你別那麼急啊,慢慢來,不然要是讓人家傷心了,一會兒可是要哭鼻子的哈哈哈!”
這些都是走鏢之人,說話自然不那麼好聽。
月滿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知道他們一會兒就會知道答案。
於春也沒有功夫去管他們,而是再一次用力。
這一次,於春額間的青筋都已經凸了起來,
他雖看不到月滿的表情,卻看到月滿仍然是沒有任何動作的,甚至連另一隻手都沒有放在桌子上。
“啊——”
於春再也忍不住,鼓足了一口氣大吼一聲,而後再一次加大力度——
這一次,月滿倒是動了動,不過也只是將另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上,雙腳更加地用力踏在地面上,好穩住自己的身體。
只這樣的力量堅持了片刻的功夫,於春的額上便起了一層汗珠,臉色也憋得通紅。他的眼神裡,已經生出了幾分不可置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