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的感知很敏銳,總感覺床頭有人。李魚說:“一樓地底十幾米的位置。”
“那會不會有蛇蟲鼠蟻咬她?”
“遁地是門神通,怎麼可能會有蛇蟲鼠蟻咬到她。”
李魚洗好的爬到安瑤身邊。
安瑤翻身按住李魚的雙臂,“怪人,我們商量個事怎麼樣?”
“你說!”
迎著安瑤的目光,李魚心跳的厲害。
安瑤吸了口氣,聲音細小的說:“我感覺依偎在一起說說話,就是最美妙的了。上次那個什麼,其實我是假裝表現的也很喜歡,你懂我的意思嗎?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是看你很激動,就裝了一下……”
她有擔心李魚誤會,著急的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面對安瑤焦急的目光,出於男女差異,李魚其實不懂,但很開心。
輕輕點了點頭。
安瑤鬆了口氣,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她翻身到旁邊,拉李魚的胳膊當枕頭,腦門往李魚懷裡一躲,又把李魚另一條胳膊,往背後一環,“就這樣,別動。我感覺這樣是最好的!”
佳人在懷。
李魚也感覺很好了,可這是一種煎熬啊!
看安瑤一臉幸福的小模樣,他為了轉移注意力,“你給我講講你姑媽的事唄!她怎麼死的?”
“那是我五六歲的時候,她跟未婚夫還有半個月就要成親了,九域聯軍圍攻中域,事發突然,她未婚夫便上了域外戰場……我記得她大冬天的一起來,就是出門拿報紙,看域外戰況……”
“當噩耗傳來,我就記得她,總揹著家裡人,偷偷看著信,一動不動的坐著。因為我小,所以她沒避諱我……”
安瑤講著她記得的一些零散小時,鼻子有些酸。
李魚拍著她的腦袋瓜子,“我要是去打仗,死在域外了……”
啪!
安瑤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蓋李魚面門上,“閉嘴!”
“我就是比喻,你別激動。”
“有你這麼比喻,咒自個死的嗎?”安瑤一口咬李魚胳膊上。李魚疼吸著涼氣,“我錯了!”
“我告訴你,上次要不是我看到你到江邊發瘋的喊我。我就真離開金陵,再也不回來了。我不捨得你發瘋,所以,你最好別再我前頭死,我覺得我也會瘋……”
親眼看到母親被爹一掌打死的安瑤,最開始一年,只跟薛螢花說話,一個月也沒兩三句。多半是打架。後來雖然好了一些,話依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