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天帆丟了一把肩頭火,這群人找上門,李魚並不意外。
他掃視一圈不請自來的惡客。
“首先養鬼害人這話,您就說錯了。賴家是同行,不是普通人,驅使鬼物對付普通人才叫害人。”
“其次他賴天帆跑過來,對我大放厥詞,我滅了他一把肩頭火,病個十天半月就會自愈。這點教訓,理所應當!要怪就怪他技不如人!”
李魚眼中笑意收斂,冷漠的盯著賴家來人,“賴老爺子,你說我這話,講的可對?”
“天帆從小跟你一起玩到大,就算他一時失言,你也不該對他動手。”
賴老爺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朝李老爺子作了個揖,“麻衣和布衣是世交,我賴家沒落後,一直以麻衣馬首是瞻。黃口小兒如此欺人,還請李兄為賴家做主,以免讓人心寒。”
嘖!嘖!嘖!
李魚嘴角上挑,譏諷的意味十足,“一來就給我扣一頂養鬼害人的帽子,我跟你們論是非,你們又跟我談感情?”
說著,話鋒急轉,“你們大晚上不請自來,擅闖我的宅子,這就是世交?!這就是感情?!你們不嫌虛偽,我都替你們臉紅!”
“放肆,忤逆的東西……”
李老爺子眼冒寒光。
李魚打斷李老爺子的話,“大家都是明白人,麻衣分家,我獨立出來,你要找個藉口打壓我,說什麼廢話?要動手就動手,我到要看看麻衣當世誰為峰?”
重生前抑鬱而亡,積累在李魚心中的無奈,不甘,憤怒,猶如火山一樣爆發,澎湃而出。
神態冷漠,眼神鋒銳。
整個人煞氣騰騰。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小到大李魚都不曾忤逆過李老爺子,即便李魚覺醒了血脈傳承,李老爺子以為只要態度強硬,李魚就算心有怨氣,也會服軟,沒想到李魚會這麼強硬。
李老爺子又驚又怒,騎虎難下,一雙深邃的老眼內斂,“薛貴,替我教訓一下少東家,讓少東家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血脈傳承並不能讓他目空一切!”
薛貴就是王青蘿的男人,那個抬棺材的八仙頭子。身高將近兩米,往那一站看著就讓人心生畏懼。
兩進的宅子中間有條長廊,連線著前宅和後宅。
長廊一邊是水井,花園。另一邊是青石鋪地的練功場,地方很寬敞。
來到練功場,薛貴說:“少東家得罪了!”
李魚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大塊頭,又看了一眼圍觀的王青蘿。王青蘿身材高挑,一米六幾的個頭,但相比這個大塊頭,就顯得嬌小玲瓏了,“貴哥,我很好奇你跟嫂子在一起,會不會把嫂子給壓壞?”
一旁圍觀的賴家的人,紛紛眼皮直跳,嘴角猛抽。王青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老爺子暗道一聲不好,果不其然,薛貴受到言語刺激,惱羞成怒的直接撲上去,一拳打向了李魚。
以薛貴的力氣,拳腳功夫,對付走南闖北的大鏢頭,綽綽有餘。但李魚覺醒了血脈,不論傳承了是什麼本事,皮肉,血液,骨骼都會發生蛻變,超凡脫俗,超出正常人的範疇。這一點外人不清楚,李老爺子卻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