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慵搖了搖頭。
“他們說，我沒有名字，但是我覺得周慵就是我的名字。”
程子昱在一旁，突然笑出了聲。
他轉過身看著這個千年前的手下敗將，當初就跑得狼狽，現在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周慵這個名字，都被人叫了一千年了，你說，你能不印象深刻嗎？”
周慵突然聽到程子昱的嗤笑，面色一僵，轉過身看著他。
他看著程子昱掀起自己的帽子，露出原本的相貌，額頭上的黑色天火紋路越看越眼熟。
“你原本認識我？”
周慵雖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是不代表他對一些常識沒有印象。
程子昱額頭上的黑色天火紋路明明是，墮仙和犯錯了的神才會有的懲罰。
他一個待在天域的魔，怎麼可能認識他。
但是他有疑惑的是，這個人竟然可以叫出他的名字，而且那副略微不屑的語氣，看起來和他應該還有什麼矛盾。
程子昱看著周慵看自己的眼神確實帶著疑惑，他不得不承認周慵真的失憶了。
也對，如果沒有失憶的話，周慵那裡需要他把帽子放下來，只要他往周慵身邊一站。周慵一定提著他的沉雲劍追著他打。
不過誰讓他厲害呢，周慵天天追著他打，也打不過他。
後來他從上界被貶，流落到了冥界，就再也沒有見過周慵了。
其實連程子昱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和周慵再見面，是在兩個人都如此狼狽的情況。
物是人非事事休。
周慵看著程子昱突然露出的惆悵還沒有想好自己和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認識，突然聽見程子昱走到他身邊說：“兄弟，其實我們以前是特別好的朋友，打個商量，怎麼樣，你把結界開啟，讓我們進去行不行？”
程子昱對上週慵突然變冷的視線，仍然毫不在意，甚至得寸進止地攬住了周慵的肩膀說：“周慵啊，我說的真的，不要是不信，做個交換怎麼樣，我把你以前的風光事蹟都告訴你，你幫我們把結界開啟，我們馬上就走。”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們在這裡做的事情，我們出去也閉口不談。”
程子昱越說，謝雲遙發現周慵的臉色越差，原本蒼白的臉色硬生生被氣得通紅。
而且那就有人故意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