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我的一片花瓣做藥引。姐姐,我說實話,你別生氣,我已經在睡了好多年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我三百年才會開一次花,每次開花只有五片小小的白花。”
謝雲遙看著念念,她看不出念念的本體,只聽過季棠說過念念是一株小白花,她眉間有一顆硃砂痣,紅心白瓣小,很小很小,季棠都快要看不見了。
謝雲遙只聽過而已。
“你答應李大人替他研製解藥了?三百年才開花,你真的的願意把自己的花瓣用來做藥引?”
念念睜著大眼睛,笑著說:“姐姐,我和李大人說了,只要你答應我就可以!”
謝雲遙看見外間的紅色木門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沈臻果然已經醒了,他定定地看著謝雲遙,謝雲遙和他視線相觸,微微一笑。
沈臻正打算走過來,突然李大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走到沈臻身邊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
謝雲遙再望去的時候,沈臻轉身和李大人離開。
“念念姑娘,我以前應該不認識你吧?”
謝雲遙的聲音帶上了初見時一樣的冷淡。
“我以前應該不認識你,你把自己的選擇交給我,是對你自己的不公平,也是對我無形的牽引和逼迫,而我,最討厭這種。”
念念看著謝雲遙笑了笑,她平時裡看起來柔弱,有的時候又有點貪玩,但是現在她卻一反常態,笑容裡帶著灑脫。
“少了一片花瓣也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可以換來大家得開心,不是很值得嗎。姐姐長的好看,我想一直跟著你,向你證明,我是一個有用的人,我跟著你,不會拖累你的。僅此而已!”
謝雲遙哭笑不得,且不說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這般至善至純的人。
但謝雲遙對於自己的感覺一向是非常警惕的。
一想到初見念念時,她莫名的不舒服和排斥,她始終不能夠對這個小姑娘多一點信任。
“你到底是誰呢?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你願意,我肯定不會拒絕,畢竟會受傷的也不是我。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謝雲遙轉過身往醫館外面走去。
念念站在院落中,看著木架的簸箕級枯黃的蔫乾的草藥,輕輕抬起手,紅潤的指尖捻起一葉,小巧的鼻頭,輕輕動了動。
眉頭慢慢皺起,略帶嫌棄的說:“真難聞。”
“你在幹什麼?”
季棠從房頂上跳下來,看著念念站在曬乾的草藥邊,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