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朝廷已經派人了,便是沈臻沈將軍。”
沈臻看了一眼李大人,聽著他的話,幾分真假不知,道是絕對有所隱瞞。
“別站著了,沈將軍,沈夫人,我們坐下說吧。”
坐在庭院裡的石桌上。陳大人深深嘆了一口氣地說:“今年是我任青州城巡撫的第二年,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一切太過突然了,儘管我們已經疏散了很多人,也有不少人臨時察覺到危險,南下,東去逃亡了。”
謝雲遙看著李大人一臉無奈的樣子,盯著他說:“陳大人,我有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我們在城外看到不少屍體,為何沒有處理,這樣人死了腐爛了,帶來的危害豈不是更大?”
李大人突然跳起來,整張臉上浮現了恐懼的神色。
“你,你說什麼,你們在外面看到屍體了?什麼時候?”
“昨日傍晚的時候。”
陳大人瞬間癱坐在石椅子,鬆了一口氣,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剛剛冒出的汗。
低聲吩咐一旁的小魚:“小魚,你和阿三一起把那個感染的人帶出來。”
小魚點了點頭,跑來。
李大人看了看謝雲遙和沈臻,接著說:“你們來的時候,應該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吧,我們青州城看起來似乎已經空了,但是,並沒有。”
“他們都隱藏在暗處,白天一般不會出來,但是夜晚就成了她們活動的好時機。
若真的死了,我們直接把他們的屍體扔了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有一種情況,很多人都並沒有死,而是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李大人,來了來了。”
一個高壯的男人和小魚抬著擔架走了過來。
很快謝雲遙就看到了擔架上躺著的一個人,這是一個二十多歲和沈臻看起來差不多大的男子。
面色慘白,嘴唇的顏色泛著黑紫,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紋路,看著和在長臨井坪巷中發狂的屍人有一點像。
但是不同的是,井坪巷中都是一些已經死了的屍人,而眼前的男子,單薄的胸膛微微起伏,明顯是還活著。
李大人解釋:“他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留下的人,感覺他被感染之後,他主動向我們要求做我們研究的物件。
但是實在慚愧,我們到現在還是沒有頭緒,城中其實還有不少活人,但是他們都喜歡夜間出來活動,一到晚上便像是瘋狗一樣,到處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