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清楚,我答應了你主人帶你出來,如今也算是帶你出來了,你若是執意不走,我也沒有辦法強求你,但是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在想找我,那可就……”很難了。
白沅打斷謝雲遙地話:“我懂你說的意思,但是我不悔,若是讓我想在放棄他去冥界的話,我怎麼能不擔心?”
謝雲遙看著她堅毅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決心。
“那好,你執意如此,我也不阻攔你,但是,我且問你,你想好自己今後帶著她有何打算嗎?”
“說到底你也不是人,你現在雖然算是鬼修,可以化形在這世間走動,但是你畢竟修為尚淺,不能長時間在白天出現,你讓簡融怎麼辦?和你永遠生活在陰暗的地方?”
白沅眼中出現了掙扎和無措。
“再退一萬步講,你也是一介女流,在外面也不好生存,你要怎麼養活簡融。
你若是在外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或是又遇到了像林軒這樣的斬妖除魔的所以正義之派,你如何自保?”
白沅面對謝雲遙的步步緊逼,啞口無言,這些都是她從不曾考慮的。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可以照顧簡融的,總不至於她一個有手有腳的女子,連一個小孩子都照顧不了吧?
謝雲遙也看出了她的不相信,最後還是沒有選擇繼續規勸,畢竟她也也無法揣測到底簡融一個人會過得怎麼樣。
白沅想要照顧就讓她照顧去吧。
“那我們就在此別過吧,希望你能帶著簡融好好的活著。”
一段路分兩頭,註定想法和目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行程,儘管他們可能在某一個節點短暫的相處一下,然後,又是各自分離。
門外若無南北路,人間應免別離愁。
一邊是小簡融的歡笑聲,一邊是嫿畫和季棠的打鬧聲。
謝雲遙頭疼地看著季棠和嫿畫,冷著臉說:“你季棠若是下一次在你再把嫿畫弄丟了,我不可能再去幫你尋,你也別跟著我了,”
季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紅著耳朵點了點頭。
謝雲遙看著嫿畫壞心眼地嘲笑季棠,也沒有給她好臉色。
“你都活了多少年了?被人偷走了還沒有察覺,放了一夜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偷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人的胸懷和季棠都一樣,躺起來沒有任何不同?”
季棠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嫿畫,我帶著你走了這麼長時間,你還不能認清我的懷抱?
嫿畫乖乖收起笑容,沒有辦法,誰叫她是人家救的呢,也必須跟著謝雲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