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國和嘉昱國使者於昨日晚抵達了長臨城。
傍晚時分,暑熱漸散,不少人被疏散至道路兩旁偷偷打量著外國使者。
兩國人長相頗為不同。
南梁位於初中間,嘉昱靠南臨水,溫和溼潤。
漠北臨北偏西,氣候乾旱。
嘉昱國人普遍看起來俊美秀氣,而漠北使者則人高馬大,豪放粗獷。
一路上除了這些好奇的圍觀群眾,各個隱蔽的地方還潛藏著不少危險。
三國混戰,死於戰場上的人,數不勝數,謝雲遙雖然沒有去觀看那前來盟約的鄰國使者。
但是想來也清楚,一旦踏入長臨城內,每個人身邊都有看不見的怨靈,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果然第二天就傳出了驛站使者遭到了刺殺,幸好守衛森嚴,傷亡不大。
但是卻足矣威懾。
次日晚,謝雲遙和謝雲深隨著晟王爺一同入了宮。
謝雲深在進入宴會的前一刻,在身後輕輕拉了一下謝雲遙。
“雲殊,宮中規矩繁瑣,等會切記不要亂跑知道嗎?”
謝雲遙自幼在宮中長大,儘管記憶退散,但是一些小規矩自然還是清楚的。
不過聽見謝雲深偷偷的叮囑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入宴會,謝雲遙就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視線,不知道是對晟王爺身邊這個陌生的人感到好奇,還是一些其他原因。
而謝雲遙只一眼就看見坐在右側中位的沈臻,沈臻今日穿的非常淡雅,依舊是墨青色的衣衫,白玉冠束髮,只餘下額前一點碎髮,鼻尖一點紅痣,斯文儒雅。
如若不是認識他的人,絕不敢想她是一個將軍。
此時,他沒有抬起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他僅僅是坐在那裡就吸引了不少官家小姐和夫人的注意。
沈臻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映著一團黑色的霧氣,徘徊卻不敢靠近,不由得覺得好笑。
身旁兩邊的位置都空了出來,謝雲遙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人願意坐在他身邊。
相隔兩個座位之後,一些官員坐在一起熱情的攀談。
別人主動疏遠他,而一些小玩意,意外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