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忽明忽暗,沈臻剪去燭心罩上燈罩。
“謝雲殊,怪不得謝景元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你送回來,我承認你確實有幾分本事。”
謝雲遙皺了皺,謝景元派人送她回來的?
誰說的?
這謝雲殊難道沒有那麼簡單,故意甩鍋給她,但是仔細一想,謝雲遙立刻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想來一定是謝景元故意放出訊息來噁心人的。
即將成親的妻子是陛下放在自己身邊明晃晃的棋子,這就是在敲打沈臻。
“不管你相信與否,我都不是謝景元的人,他還沒這個資格來使喚我。”
遲早有一天,我會站在他的面前,問他踏著鮮血坐穩的皇位,扎屁股嗎?
謝雲遙勾起沈臻的下巴,心猿意馬的想,盯著他鼻尖的小痣,小屁孩長的真不錯。
“你別轉移話題,我就是來找你結盟,交個朋友怎麼樣?我幫你趕走這些總喜歡找你玩的小玩意,我們一起把婚退瞭如何?”
沈臻茶色的瞳孔充滿嫌棄,黑著臉拍下謝雲遙的手。
這人,怎麼和長公主一般沒有男女之防,隨意調戲人。
不,她們根本沒有可比性,這就是關外長大的野孩子。
“皇帝想方設法找個機會懲治我,我是不可能去答應你什麼退婚的小把戲,被他捉住把柄,夜深了,人言可畏,謝三姑娘請回。”
自打關外回來,謝景元一心想要把沈臻從清遠峰弄出來。
只要沈臻待在清遠峰護國寺一天,他就拿沈臻沒有辦法,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藉口,就等著沈臻去退婚,好敲打他。
沈臻沒有理由去觸這份晦氣,他本來已經打算好了,一但謝雲殊進門後,將她置於後院不理睬,等到一兩年,風波過去,就把人送走,對外宣稱暴斃而亡。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謝雲殊竟然和手下的人調查出來的相距甚遠。
到底是他的管理鬆懈,手下人的能力退步了,還是這謝雲遙曾經被奪舍過。
謝雲遙知道沈臻懷疑她的身份,儘管他面上冷著一張臉,像是在看一個平常人。
“你用猜測我是誰,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確實不是謝雲殊,以前我也不認識你,我們只是暫時合作,我保護你,你把婚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