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萬不能被她看見。
不過,她們的祈禱似乎沒有被神明聽見。
謝雲遙從搖椅上起來,抱著小黑放在肩頭,單手拎起搖椅回到了房間。
她突然覺得這太陽曬得自己有點不舒服。
看了看蹲在牆角的一老一少,難得沒有什麼心情逗弄她們,擺擺手讓她們出去。
謝雲遙抱著小黑坐在窗下,喃喃自語:“或許我可以和沈臻結盟呢?”
沈臻似乎已故老丞相唯一的兒子。
似乎他小的時候一直在清遠峰和丞相府之間來回往返。
曾有一段時間,也就是謝景元登基前的那幾年,沈臻做了他幾年的伴讀。
謝景元登基後,後來他又回到清遠峰,只是偶爾還沒給她寫信。
謝雲遙死後,也就就她不知道的這十年裡,沈臻去了戰場上。
至直去年冬天兩國簽了停戰協定,邊疆暫且恢復安定,結束了長期緊張的局面。
沈臻被調任回來,一直住在清遠峰。
因為謝景元突然賜婚,婚期將近。
沈臻只能從清遠峰再搬回來,皇帝特許將原來的丞相改成了現在的將軍府,沈相府所有的家眷還是住在府中不動。
只是改了府名,也昭示了權利的旁落。
而此時,沈臻坐在書房裡,望著灰頭土臉的沈三聽著他期期艾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自己在晟王府被世子直接扔了出來的悲慘遭遇說出來。
其實,沈臻早就預料到了結果。
本來雙方都對這場婚事不滿,自然想辦法,合情合理的發洩出來。
沈臻的案桌前,硯臺平穩地壓著一幅畫,庭前的風穿過窗,沒有吹起一角。
而畫中是一個絕美的女子靜靜靠在窗邊,手捧著書,嫻靜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