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日說好的東西。”
他一翻腕,提起腳下的東西,走到木屋前又放下。
一隻陶罐。
一摞書籍。
弓弩、箭袋,以及一隻錦盒。
“你是阿滿的孩子?”陳景蹲下,一邊解開陶罐蠟封,一邊詢問。
孟直點頭:“沒錯!”
陶罐開啟,刺鼻血腥味傳來。
被儲存的很好,幾乎沒什麼損耗。
陳景張口,把青瓶吐出,將這些血攝入瓶中,輕輕一晃,比四十斤還有超出,都快將近一半了。
質沒問題,量也沒問題。
“我記得你應該還沒滿十八?”陳景拿起其他東西,搬入木屋裡。
孟直抬腳,下意識就要跟著一起走進來。
“你不用進來。”陳景開口把他攔住。
孟直笑笑,把頭一點:“是,還差半年才到十八。”
陳景皺眉疑惑。
“等不到十八歲了。”孟直搖頭,“現在是枉死城危急存亡之刻,城內需要修士,我身為孟家人,自然是要在這種時候身先士卒,我如果都不成為修士,孟家又有什麼臉面勸說其他人成為修士呢?”
“黃粱境固然好,但我還不及父親那般優秀,自然是沒可能。”
“就等我孩子來求那個機緣吧。”
陳景沒說話,取出兩枚丹藥,用布包好交給他。
“多謝暴龍師兄。”孟直認認真真拱手道謝。
陳景看他轉身,才輕聲開口:“回去小心些,讓你父親也小心些。”
孟直在黑黢黢的荒土中回頭,露出一口白淨牙齒,燦爛地笑:“多謝暴龍師兄關心,今年定不會有事的。”
他騎上馬,縱身離去。
馬蹄聲達達,越發飄遠消散去了。
陳景回到木屋裡,拿起剩下的東西。
弩這種東西,他沒用過,不過能學,一百發箭矢看起來捉襟見肘,對他來說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