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笑笑,沒說話,又小心翼翼走回鳴沙山上。
他這一來一回折騰去的時間。
衝字營計程車卒都已經填入深坑中。
這一切似乎都經過精密計算,這些人剛好填滿一整個坑。
這些被關在坑裡,於在場這些人心裡,已經算不上“人類”的東西,被一種黑色淤泥一樣的東西束縛住。
他們掙扎,他們悽慘。
但他們就是爬不出來。
如奈何橋下黃泉水中的冤魂。
中年男人換上華貴冕服,手捧玉笏,神色莊嚴,在一陣又一陣哀嚎和淒厲慘叫中,走到深坑旁的祭臺上。
深吸口氣,朗聲道。
“天地並況,惟予有慕,爰熙紫壇,思求厥路。恭承禋祀,縕豫為紛,黼繡周張,承神至尊......”
他念起古老的祭文。
這些拗口、晦澀的文字,從他口中熟練地吐出。
大漠之下,狂風一陣捲來。
就像寄宿在這片荒漠中的古老神明,因他的話,而牽動了神思。
等祭文背完。
他一張手。
鼠面男和另一位身上同樣綻放耀眼靈光的男人伸手,兩人取下腰間玉佩,合二為一,注入真氣。
混混沌沌間,一扇棗木門出現。
神女走來,把門開啟,虔誠地將裡面的東西捧出。
是一塊骨,潔白如玉、亙古蒼涼。
看其形狀,應該是一塊掌骨。
陳景神色驚疑不定。
他極力看去,想要看得更清晰一點。
可......那的確是一塊骨。
所謂的秘寶,其實就是這一塊骨頭?
神女將它交給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