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要和駱駝劃清界限。
等用完飯,跑堂領著他們上樓,給他們安排了一間能睡七八人的通鋪,現在只供他們五人休息。
計白枝都還沒來得及問晚上該怎麼睡。
咚咚——
門就被敲響。
陳景打個眼色。
江雀兒丟出手錘,鋼索繞在門把手上,往後一拉。
嘎吱應聲,門被開啟。
一名身著錦衣的男人走進來,手中還捧著個盒子:“幾位,某來賠禮了。”
他剛進門。
江雀兒手一抖,把門上手錘收回,又咻一聲,丟擲另一個手錘,哐得砸在門上,把它關上。
男人臉色不變,下意識瞥眼看去,依舊堆笑。
心裡打著嘀咕。
這簌簌破風聲,力道極大,落自己腦袋上,怕是腦袋都得撕裂飛出去。
但偏偏,門面竟絲毫未損,只留下個淺淺印記。
對力量掌控到極致。
和跑堂說的一樣,是個高手。
“你是誰?”陳景脫鞋,盤腿上床。
男人回道:“我是肅北客棧的掌櫃,賤姓蘇,看得起我的,都叫我一聲蘇先生。”
“只是肅北客棧掌櫃?”陳景歪頭,都不看他一眼,“忘了我是怎麼說的了?”
“我是讓能說話的人過來。”
蘇先生小心翼翼靠近:“客人,某還是能說會道的。”
直湊到床邊,五人都沒什麼反應。
“不如幾位先看看本店的誠意?”蘇先生伸手,在懷裡把盒子開啟。
是兩枚銀錠,有小半拳頭大。
蘇先生輕聲:“小店今日出了差錯,耽擱了幾位的興致,這是賠禮。”
“還請幾位貴客原諒。”
他說著,打量起五人的神情。
可出乎意料的,他們臉上竟沒一個人有太過明顯的神色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