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軟肋毫不遮掩展露在他眼前,拿捏住它,想完成任務還不簡單?
蔡老爺連點頭,把他迎進去。
昨晚滿地狼藉都收拾得差不多,只是柱子、影壁上被青瓶鑿擊痕跡沒消去,一時半會也難以更換。
主廳內,一桌菜餚佈置好。
四個冷碟、八個熱菜、兩碗湯羹。
瓜果蜜餞零碎擺開。
剛落座,就有侍女端茶來,把碗蓋開啟,湯水棗紅如玉,撲鼻滿出微淡混雜玫瑰氣味的茶香。
“賢弟,我這廚子都曾在京都學藝過,幾家酒樓爭搶,卻還是被我請了回來。”蔡老爺見陳景把茶碗放下,拿起筷子,熱情介紹,“來,嚐嚐他們手藝,合不合你口。”
陳景一點桌子:“把你女兒請出來吧。”
蔡老爺神色一僵。
他嘆氣聲,揮揮手。
屋裡侍女都退下。
不多時,側門開啟,蔡二孃婀娜款款走來。
她開口,就要深情款款喊一聲情郎。
陳景先聲奪人,把桌一拍,砰一聲,嚇著屋外人,門上印著幾條影子閃動,但都忍耐住,沒闖進來。
也嚇著屋裡兩人。
“昨晚何故如此?”陳景質問。
蔡二孃把眉一凝,淚水幾若要從眼眶滑出:“父親向來霸道,若說陳郎是賊人,轉交府衙,還有周轉餘地。”
“可若說了私奔,父親怕是會當場就下狠手。”
蔡老爺連連點頭,把這“不通情、心狠手辣”的罪名應下。
陳景撇嘴,低頭看一眼茶碗。
這做派......
道行還不夠。
他把那封信拿出,放到桌上:“為何你父親會說,這字跡與你字跡不同?”
“可從一開始,我見著你的,就是這種字跡。”
蔡二孃把頭低下。
蔡老爺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陳景冷笑。
狡辯不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