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面的河面上水賊的賊船完全擋住了商家船隊的去路,有的甚至撞在了一起,場面更是混亂不堪。
築基期修士雖說也有御劍飛行的能力,但卻飛行得十分困難,根本無法在空中形成戰鬥力。
所以雙方的築基期修士都沒有選擇空戰。
商家船隊上的築基期修士自然就是那些守衛們,就算是所有船上的守衛全部加起來達到築基期的人數也不足百人。
而水賊船上的築基期修士卻遠遠超過一百這個數字,所以這注定是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鬥。
當雙方互相靠近之時,商家船隊上的守衛們便和水賊船上的築基期修士開始了激烈的混戰。
一時間刀光劍影,各種絢麗的火光四處飛濺,各種各樣的小型法術在空中飛舞,水賊們興奮的大叫著,拼命的抵抗著,僕人們四處逃竄,雙方的船隻早已被大火籠罩
那些修為低的或者說沒有戰鬥力的人,早早的便往後邊的船上逃去了。
火光四起,慘叫連連,你來我往,生死難料,沒有人知道哪裡會突然飛來一個火球,更沒有人會預料到下一秒自己的死亡。
嘶吼聲,砍殺聲,求救聲此起彼伏,這儼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此時但凡擁有一些戰鬥力的人都加入了戰鬥,因為他們知道成為俘虜的下場可能比戰死更慘。
郭旬一開始並沒有參加戰鬥,他時刻關注著天上的戰鬥,更時刻關注著敵人船上那個還沒有出手的金丹期修士。
郭旬可是上過戰場的人,他在幾萬人的廝殺碰撞中連眼都不眨一下,更別說眼下這些人的戰鬥了,對於郭旬來說這些人的戰鬥無異於小孩子過家家,根本就沒有出手的必要。
郭旬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何時變成了這般鐵石心腸,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生死,或許是看淡了太多生死,也或許是真正的體會到了世態炎涼。
總之現在的郭旬對眼前這些不認識的敵人也好,僕人也好,守衛也好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除了那幾個和他有些交情的之外,因為郭旬認為這些人是真的對他好。
郭旬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天上的戰鬥,可就在這時,水賊的一個築基期修士控制著一把飛劍朝著郭旬射了過來。
只見一道黃綠相間的劍光劃破長空,這個築基期修士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殺人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殺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年更是興奮。
“嚇傻了吧小子!居然在戰場上發呆,我先送你一程,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去死吧!哈哈哈!”
這一幕自然落在了很多人眼裡,一些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似乎下一刻要發生的事情正是他們所期待的。
而有的人卻在這一刻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因為他們已經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商言見此情形更是大驚失色,連忙吼道:“郭旬小心!”
郭旬眉頭一皺,他雖然一直盯著天上的戰鬥,讓他的神識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此時有人偷襲他,他自然也是瞭然於胸。
就在電光火石間,所有人都以為郭旬必死無疑的時候,郭旬突然伸出手來,下一個瞬間只聽見噔的一聲,金屬交鳴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
只見一隻閃爍著藍紫色光芒的手掌緊緊的抓住了向他飛過來的劍刃,劍尖停在了離郭旬胸口一寸遠的地方。
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現場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孫剛瞪大了眼睛,他原本猙獰的面孔完全被震驚取代。
“這這這!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徒手接住我的下品靈器飛劍!”
孫剛也是久經殺戮的人,沒有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住,反而開始咬牙切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