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上的懸殊加上實力的差距讓此刻的郭旬陷入了被動之境,但郭旬並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此時的郭旬就像一臺機器一樣,不知疲倦也不知傷痛,彷彿這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似乎這個提著刀的人影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郭旬一次又一次的被擊飛,然後再一次又一次的從破敗中爬起來,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可謂是屢敗屢戰。
但令人奇怪的是郭旬身上的傷似乎正在慢慢的好轉。
郭旬身上原本遍佈著無數條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般血紅的電痕和黑紅相間如同焦炭一般的血肉。
但在此刻他身上血紅的電痕慢慢減少變淡,身上如同焦炭一般的結痂也在慢慢的脫落,露出了裡面白皙而富有光澤的肌膚。
不過很快這些又被新添的傷痕所掩蓋,唯一能證明他的傷好轉過的似乎只有依稀散落在地上的如同焦炭一般的結痂。
很顯然身為煉內臟境的馬能見並不知道郭旬身體的變化,他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瘋狂的怪物很難纏,覺得十分的頭痛和惱火。
因為馬能見也消耗巨大,他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敗在眼前這個怪物身上,而且他還漸漸的發現了郭旬的真氣強度要高於他。
當馬能見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他的每一擊都是用了全力,他希望能快點解決眼前這個怪物。
如果只用力量打在郭旬身上,那麼郭旬只是會被打飛而已,不會受任何傷。
如今他動用全力,幾乎是真氣全開的狀態,這樣的狀態下馬能見威風凜凜,再也看不出他老態龍鍾的模樣。
儘管這樣消耗很大,但馬能見始終相信自己的真氣量肯定要比郭旬多得多,比誰的真氣先枯竭這似乎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馬能見與郭旬的每一次碰撞都會給郭旬帶來不小的傷害,對於這一點馬能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但如今事與願違,他看見郭旬還是生龍活虎依舊生猛,而且還越戰越勇,整個人更加的激烈兇猛,這讓馬能見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這個東西到底是人是鬼還是什麼別的東西?他難道就不會疲倦嗎?他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能繼續打下去?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久而久之崎嶇不平怪石嶙峋的山頂此刻已經快被移為了平地,地上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坑洞,讓人懷疑這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不停的傳來,一個人影在山頂上不停穿梭,而另一個人卻基本上沒怎麼離開過原地。
穿梭的人影所過之處便是又一個巨大的坑洞,這個坑洞在外人看來不知道是這個人影有意為之,還是他原本就存在只是被他踩到了。
一直以來馬能見都是被動防守的狀態,每次郭旬衝過來他都是站在原地反擊,可是打著打著他覺得這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他身為堂堂大將軍,統帥十萬人的軍隊,每次打仗他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什麼時候站在原地跟別人打過,而且還是僵持不下的狀態。
漸漸的馬能見更加的憤怒了,馬能見舉起他的龍紋烈火大刀,大吼一聲:“啊!該死的小子,今天不管你是人是魔,我定取你性命!”
說完馬能見便爆射而出,他很久沒有這麼憤怒了,他以一個長輩的姿態像一個小輩出手,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這個所謂的小輩此時不知是人還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