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都是事實。
但聽在鍾晴耳中,卻讓她羞憤異常,只覺得這是孫景故意在羞辱她。
不就還是批判她不孝,在國外進修時不知道多和老父親聯絡,連結婚離婚都不告知。
還有嘲諷她兩次生孩子,衰老的厲害。
這簡直太惡毒了!
“你不要太過分!”鍾晴咬牙切齒的看著孫景:“你身為我父親的醫生,就是這麼嘲諷我這個做家屬的?
你還沒有一點醫德?”
“這是嘲諷嗎?”孫景沒說話,王教授忍不住了:“作為一個資深的神經外科教授,你父親之前的主刀醫生,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孫主任的話都是大實話。
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說。
哪一句嘲諷了,你告訴我?”
“王教授,這和你無關。”鍾晴不知道王教授為什麼也主動站在她的對立面,心裡很委屈。
她不是不知道王教授和逆徒霍思邈的故事。
畢竟當時這事鬧的沸沸揚揚,都破圈了,業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但她完全沒有想到她讓王教授想到了霍思邈。
連這個意識都沒有。
因為打心底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果然退休了,就人走茶涼了,當初還在仁華時,你父親被你氣到的腦溢血,你一個又一個電話,再三懇求我立刻打飛的過來給你父親主刀。”王教授譏諷道。
“可現在我一退,因為和你父親的交情,主動過來看望,說兩句中肯的心裡話,都不被允許了。”
“王教授,鍾院長也醒了,後續的康復治療,人家家屬肯定也不希望咱們參與了。”孫景接話道。
“畢竟康復治療,咱們肯定還是秉承成實話實說,這樣才能更好的讓鍾院長恢復記憶。
但家屬卻聽不到真話,總覺得真話就是嘲諷就是沒有醫德。
咱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鍾晴,快給王教授和孫主任道歉!”黃自立喝道:“他們一個是老師第一次被你氣出腦溢血主刀的醫生,一個是老師第二次被你氣出腦溢血的主刀醫生。
又全是專業領域最頂尖的大拿。
你但凡還有點孝心,和做人的良心,你就該懇求他們留下來繼續照看老師。
而不是聽不得真話,還誣陷他們嘲諷你。”
“你!”鍾晴被他這麼說,氣的血壓也差點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