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就那麼差嗎？
然而氣歸氣，她依舊沒有對蘇教授死心，眼見蘇教授轉身踱步去了，她直接進了蘇教授的病房，幫他鋪床疊被。
抖動中翻出了蘇教授的錢包，看到了蘇教授和兒子的合照，知道他兒子在魔都大學上學，心中一喜，覺得總算能聯絡上他兒子，有機會給他簽字做手術了。
她要的是一個活教授。
不是死的！
院長辦公室。
辦公桌上的電腦開著，螢幕上也在實時播放孫景在手術室做的手術。
江院長正帶著本該在做指檢，這次被他特意叫過來的愛徒白朮。
什麼都不用說。
白朮也知道老師的意思。
這種技術學習提升的機會，本該是他老師給他準備好的，都喂到嘴邊了，卻被他一再搞砸。
如今他這個曾經的桐山醫院心外一把刀，只能做指檢，連曾經的女舔狗都嫌棄他有味道，遠離了他。
而那些遠遠不如他的醫生們，卻跟著孫景，用心學習新技術。
以孫景的水平，和毫無保留的傳授，可以想見，這一批跟著培訓的醫生們將會技術大進。
這一正一反間，曾經自傲的他很可能會泯然眾人。
到時候他真的有可能當一輩子的指檢醫生。
那太可怕了！
“我知道你心裡多少埋怨我不像之前那麼對待你了。”江院長在孫景完成關鍵手術，讓其他人進行收尾時，開口了。
“但是換成你是我，是選擇技術更高，名氣更大，還能帶全科一起進步的孫醫生？
還是選擇技術名氣都遠遠不如孫醫生，只會衝誰都耍脾氣，得罪所有人，無法帶領全科進步的你？”
“老師，我錯了……”白朮暫時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拋開事實不談，他可以依舊高傲。
但孫景和院長老師不斷用事實啪啪打他臉，讓他不得不放下傲慢，從事實的角度去看。
換成他是院長老師，他也會選孫景，而放棄他自己的。
江院長見愛徒這樣，心中暗自點頭，面上卻依舊平靜。
他知道哪怕現在愛徒低頭了，但想要其真正改變，還需要時間的沉澱。
以及最重要的孫主任的啪啪打臉。
兩者缺一不可。
而且對於愛徒最後能不能真正脫胎換骨，說實話他已經沒有了過去那麼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