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直接退回去了。
賴大叔他們沒辦法。
只能任由瘤子越長越大,最後影響到神經中樞功能區,然後生命結束……
到了現在,手術難度依舊非常高,死亡率也很高。
但我覺得並不是完全無法做。
不做,很快就會死。
做了,還有一定機率能活下去。
而且這也不僅是賴大叔這一個兒子的病,不管如何,我們都該嘗試一下。”
“就是這樣!”賴老漢流淚道:“額們那裡每代都會這樣死去幾個人,有額的長輩、兄弟。
額都是親眼看著他們無藥可醫死去的。
額真的不想讓額娃也那樣死,那太痛苦了。”
“賴大叔,這個病例我可以接下,但我必須和你們事先說清楚,這個手術的難度很高,死亡率也很高……”
孫景已經有了決定,不過還是先和賴老漢父子說清楚。
賴老漢父子靜靜聽著,並沒有打斷,在孫景說完後,這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風險,只求孫景收下給開刀做手術。
“範旬,你帶著賴月金……”孫景說到這個名字時,一直平靜彷彿看透生死的少年突然就紅了臉,讓孫景莞爾一笑:“你帶他去重新拍個腦片吧。”
很顯然,賴月金這個名字的諧音,讓少年不止一次被取笑。
範旬答應著,帶著少年賴月金去了,賴老漢還要抱著被褥跟著,被孫景勸住,被褥行李先放在辦公室,這才又是不好意思又是道謝的空手跟著去了。
“是不是鬆了口氣?”孫景看著劉志光:“我之所以讓你們全程圍觀陳力,只是讓你們見識一下病人家屬極致的惡,多點自我防範自我保護的意思。
但遇到該救的人,還是要伸手去救的。
甚至於就連陳力老母親這回事。
也不是純粹因為我們都看透了陳力這個人,所以對他老母親見死不救。
而是因為我們綜合考慮過利弊,知道不折騰老人家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所以才拒絕的。
結果你也看到了。
你也不用過分擔心。
多經歷幾次,多細心揣摩,你就會懂得把握這個尺度。
很多時候,和病人家屬多聊幾句,對方到底是什麼心思,還是不難判斷出的。
大部分還是和我們醫生一心治病救人一致的。
少部分不一致,那時才需要綜合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