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已經抽回被抓著的手,蜷縮身子往床裡躲,羞憤難當地瞪著他,聲音顫顫地說:“我以為你是好人,你這個混蛋。”
展懷遷愣住了,腦袋上隱隱發痛,這丫頭手勁真不小,要不是她身體還虛弱,普通人怕是能被一拳砸暈。
此時映春進門來,在屏風外問:“二公子,福寶問您還去不去沁和堂。”
展懷遷應道:“這就來。”
待映春下去,展懷遷便起身作揖:“驚了你,是我不好,但那些話並非調戲你,更不是輕薄你,至少活到今天,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姑娘,並不僅僅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妻子。”
七姜別過臉,眼中含淚道:“可我不想和你有什麼糾葛,今晚開始,你能不能睡到書房去,或者、或者我去睡廂房,我只想安安穩穩度過這兩年,你答應的,兩年後放我走。”
見七姜哭了,展懷遷後悔又難受,一時不知怎麼才好,是他衝動了魯莽了,明明心裡都還不能相信已經喜歡上人家,怎麼就說出口了。
“你休息吧,我先去請安……”
七姜沒搭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久後,面前的人終於走了,她才委屈地落下眼淚,胡亂揉一把臉抹去後,疲倦地倒下了。
離開觀瀾閣,展懷遷心事重重地往前走,福寶突然追過來問:“哥兒,您去哪裡?”
“不是要去給祖母請安?”
“可您走反了……”
展懷遷站定看向四周,這是往後院馬廄去,方向全反了。
“你去替我請安吧,就說我太忙。”
“是,那您這會兒回去嗎?”
展懷遷搖頭:“我去馬廄看看,過幾天要上校場了。”
說罷,便丟下福寶,獨自往後院來。
這個時辰已經有家僕牽著護院犬去巡防,他們家宅院大,又不能把圍牆修得跟皇城那麼高,稍有些拳腳功夫的人都能輕易翻進來,雖說普通百姓根本沒這膽子,但也不得不防賊人。
羅叔正打掃狗舍,見了二公子,卻是說:“少夫人今天沒來,二哥兒是找少夫人嗎?”
展懷遷笑道:“這裡如今,成了她的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