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凱重傷在家休養,但是身邊連一個給他換藥的人都沒有,宋喬之知道他有這樣的困境,便連夜開車,去了盛凱的家裡。
盛凱開門見人,不免詫異:“你一個單身女人,往已婚男人家裡跑,是不是不合適?”
宋喬之提著醫藥箱,毫無芥蒂之意:“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放在國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為什麼要心懷芥蒂?你坐下吧。”
盛凱坐在沙發上,脫下上衣,密密麻麻的繃帶上,全是滲透的血跡。
宋喬之坐下替他換藥,卻見盛凱時不時的偏頭看她。
宋喬之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對我很好奇?”
“難道不該嗎?”
是金薄的女兒,卻做著處處違逆金薄的事情,說她是好人,但是又策劃綁架馮珊珊,盛凱覺得,他真的看不懂這個女人。
“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好與壞,這句話,我相信你最能明白。”
宋喬之挨著給盛凱處理傷口,然後再替他穿上襯衣:“最近幾天,還不能沾水,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盛凱往後靠,雙肘撐在沙發上,苦笑:“我能有什麼打算?我現在不過是別人砧板上的肉。”
“那我也跟你說說我的想法,我要收集金薄的罪證。”
宋喬之的話落,盛凱差異了一番:“你……”
“我是警方的臥底。”
盛凱沒說話,只是審視宋喬之:“怎麼會?”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是為了我母親報仇,所以才參與了秘密的訓練,金薄就是害死我母親的人,所以我發誓,我一定會找到他的罪證,這次白心儀的案子,驚動了上面,所以,上面利用我的身份,讓我收集金薄更多的罪證。”
“你……是他女兒,都沒辦法接近他?”
“他女兒眾多,都只是利用罷了,我的地位,和沈御差不多。”宋喬之諷刺的道,“當然,你也可以向我父親邀功,告訴他我是警方的臥底。”
“我倒是想這麼做,可後果是,以後連個給我包紮傷口的人都沒有。”盛凱很清醒。
“所以以後,如果我需要你演戲,你就配合我,我們儘量相互保護。”宋喬之收起醫藥箱,對盛凱露出淺淺的一笑,“如果你還想回到盛家。”
從金薄對待宋喬之的態度來看,她的確沒有說謊。
對金薄來說,宋喬之雖然是女兒,但是也是女人,女人就是殺傷力武器,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