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很短，只有幾分鐘時間，我嚇得直接退了出來，然後……然後……”
“然後，你就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報警。”唐焱替他說出了心裡話，“可是為什麼，你沒有這個勇氣？”
“因為升級到百萬的會員以後，就和黑冥簽訂了保密協議，但是我以為，黑冥只是害怕被查，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服務，如果我洩密的話，那麼除了有一億的違約金，還會受到黑冥的追蹤和恐嚇……”
“所以，我很矛盾，我真的很害怕……”
“看直播的人，多嗎？”唐焱適當的，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以確保他不會再次陷入恐懼當中。
“我不知道，沒地方顯示……警官，我這算不算，是知情不報？我是不是違法了？”
“你不要緊張……”唐焱安撫他，“我們一定會擊破你所恐懼的東西，而且你提供線索有功……”
對方鬆了口氣：“說出來，我就舒服多了……我也相信，警官一定會保護我。”
兩人在病房裡，足足聊了有一個小時。
等到唐焱走出病房的時候，馮珊珊和慕七七，已經快睡著了。
“怎麼樣了？”
“我派人過來保護他，畢竟也算是我們的證人了。”說完，唐焱將手機遞給兩人，“去聽吧……”
這人錄音了。
馮珊珊就知道，跟毒販打過交道的人，肯定藏著很多心思和技巧。
兩人為了確保周圍沒人，去了車上聽取錄音，也花了大概一個小時，才聽完兩人的對話。
聽完後，兩人神情複雜了。
“你居然猜對了！”馮珊珊對慕七七道，“現在確定了，黑冥在提供非法的服務，直播殺人，不，黑冥這個論壇，就是違法的，但是，孩子們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要這麼乖巧的聽人擺佈？我不能理解。”
“誰能理解？這個答案，和尋找黑冥背後的那個人一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片刻後，唐焱安頓好了病房的人，回到兩人身邊：“有什麼感想？”
“我覺得問題，還是要回到幾個死者的身上，電腦是關鍵，我覺得羅明軒的電腦，或許還有找到的可能性。因為我讓眾騰的經理，替我調取過監控，發現羅明軒走的時候，的確揹著電腦，他說摔壞了，那麼有沒有可能，他真的送去維修了呢?”
“因為我們現在，就算是……知道了黑冥的問題，可是，幾個孩子為什麼自殺，我們依舊不得而知。”
“現在有任何的線索，都不能放過。”說完，唐焱給局裡的人打電話，也讓老程馬上篩選，從眾騰的員工宿舍，到幾個孩子死的出租屋，這條線路上，所有的電腦維修點。
因為現在他們的希望，就是能不能找到孩子的電腦。
“事不宜遲，現在行動吧，希望能有所收穫。”馮珊珊現在身上滿滿的都是幹勁，因為她只要一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能如此的惡，她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慕七七同樣。
兩人也忽然明白了，唐焱為什麼陰沉，那真的是因為，見過了越來越多的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