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腳步沉穩,眼神黯然,她說得這些,都是他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就算是這樣,裴湛也說不出一句,能夠為自己辯解的話,他走向她,“為什麼不接電話?”
“還在生氣?”
“協會是你的,不會有人搶走。”
這句話讓姜嫿一下子有些意外。
“鄉巴佬,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姜嫿有些看不懂他了,“協會不過就是你費盡心思的塞到她手裡,現在是反悔了?不過…現在你得看我要不要。”
別人碰過的東西,姜嫿已經不屑了。
裴湛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她面前,“這樣會不會好受一些?”
姜嫿問:“多少錢?”
“八千萬,是姜氏去年的分紅。”
“裴太太生一次氣,我便就給一次,直到你不生氣為止。”
姜嫿:“這是給我的補償?一個副會長的位置,可不止八千萬。”
裴湛:“這筆錢…只是為了哄裴太太,想讓她心情好一些。”
姜嫿‘啊’了一聲,“裴總不說我倒是忘了。”
“畢竟給了這麼多錢,要是在翻舊賬就不好了。”
未等裴湛走過來,裴湛就已經走上前,往他口袋裡塞了一樣東西,“協會辦的這麼順利,怎麼能少了,貴重的禮物。”
姜嫿坐進了那輛車的副駕駛,裴湛開啟那黑色的絲絨盒子時,他就已經猜到了是什麼。
一枚復古的戒指,躺在戒指盒裡。
裴湛回身看去,姜嫿坐在車裡玩著手機…
暗中的不遠處,等到那輛車遠遠開走之後,一道身影才緩緩的從暗中角落走出來,倏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男人捂著胸口,聽著是那樣的痛苦,手拿開時,一抹猩紅在他掌心處,他顫抖著手慢慢收回…
不過會,一輛灰色轎車快速的開來。
白芮快速的停下車跑到他的身邊,見到他難受的模樣,白芮倏然鼻尖酸澀,從口袋裡急忙的拿出了止痛藥,手中的藥著急得險些掉落,“先把藥吃了。”
男人將她手中的藥打掉,一句話不曾理會的將她推開。
白色藥片滾落,白芮的心被狠狠刺痛,“我不走了,我陪你在帝都好不好?”
“邀請函…邀請函我也不要了,我哪不去了。”白芮從包裡拿出那張黑金色的邀請函,這張邀請函是代表音樂最高成就的象徵,在當白芮想要撕毀的剎那,手上的動作被阻止。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該做的你都已經做了。”
“我不愛你。”
白芮面如死灰,眼睛紅著看他,“我知道,我只是想為你做些什麼,哪怕你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