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譚笑南藉著夜色慢慢走回陳家,街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世家賽剛結束不久,人們偶爾也會將這個作為茶前飯後的談資。
譚笑南走到那天給陳瀅解圍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是嘆息想到自己要是可以修煉就好了,嘴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心裡面比誰都介意可是誰知道呢?
咚咚咚,譚笑南敲響了陳家大門,一位小佣聽見敲門聲便前來開啟了門。
“譚公子,您回來了?”小佣和譚笑南笑著打了個招呼。
譚曉南笑著點頭回應。
自從譚笑南進入陳家以後,上上下下對他都非常的好,管家也好,小佣也罷,對譚笑南都恭恭敬敬,這就讓譚笑南非常疑惑,在他的印象中不管是大家族也好,小家族也罷,對著外人都應當有著不小的傲氣,他曾經就見過不少小家族的傭人鼻子都可以翹上天的,按理來說像陳家這樣的大家族不應該呀。
譚笑南其實在那天管家安排吃飯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正常,但是哪裡不對自己又說不出來,只感覺管家、小佣,好像所有人都對他特別好。陳家這是怎麼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自從譚笑南為陳瀅解了圍,雖說沒什麼用,但是最起碼是拖延了時間。之後陳蒼雲就給家中長老說了要對譚笑南好一點。
之後褚老說出了譚笑南體內生力的事情,碰巧陳瀅的傷勢碰巧需要生力的滋養是最好不過,希望再小也是希望,至少這是褚老目前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也是陳蒼雲想到的最好辦法。所以才會下達了將譚笑南奉為上賓的事。想做什麼,想要什麼都盡力去滿足他,可能過幾天陳蒼雲辦事回來就會和譚笑南商量這件事了。
從陳蒼雲口中不斷下達,慢慢在陳家上至長老,下至小佣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可能還矇在鼓裡的就只有譚笑南一人了。
回房間的一路上碰到不少小佣和管家,都和譚笑南笑著打著招呼,一些女小佣甚至停下行禮。
回到自己房間,女小佣早就準備好了洗漱用的水就等著譚笑南迴來了,譚笑南對小佣問到:“你叫什麼?”
女小佣回到:“譚公子,我叫小米,唐管家讓我過來照顧您平時的生活問題。”
譚笑南簡單洗漱過後就叫小米先回房,上床一手扶額,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半天也沒有睏意,起床點燈,在房間內擺完著各種小物件,甚是無聊。
皎白的月光灑進房間,譚笑南心想反正也睡不著,乾脆起身向屋外走去。
月光透成竹影,陳家大宅內除了巡邏的小佣已經沒有了人走動,譚笑南在竹林小道上慢慢散著步。
竹影成群,人不成雙,譚笑南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還沒被驅逐的時候因為沒有靈根導致在家裡面也沒有朋友,現在身在異鄉,雖然以前在城內結識了一位同為苦工的人,名為白秉文,兩人同住一個破屋,同吃一份粗食,感同身受也才可以惺惺相惜,可惜後來這位摯友被工頭調去了其他城市,連再見都沒得說就再也不見了,所以譚笑南現在還是一個人,想到這心裡面不由得也會難過。
慢慢踱步在陳家大宅,在小道上能夠看到的東西太少了,索性從房間後面爬上屋頂,圓月當空,影子在房頂被拉得好長好長,“月是故鄉明,獨在異鄉為異客啊!”
譚笑南雙手做枕,看著天上的圓月,看著天上時不時飛過的歸鳥時不時嘆嘆氣。
“年輕人嘆氣多了可不好。”這時身旁一人說到。
“你是?”譚笑南問到。主要是譚笑南根本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時候到他身旁的。
“小子,別緊張,想家了?咱們聊聊天如何?”身旁那人說道。
譚笑南也不擔心這人會害自己什麼的,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旁的最起碼也是個高手,更何況現在還在陳家,所以也就知道這人是陳家的人。
於是譚笑南便答道:“聊聊吧,不過我和前輩你也沒什麼聊的,修煉的事情我可一點不懂。”
“哈哈哈小子,夠直接,我喜歡!”
“前輩你是陳家的人吧,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對身體可不好。”
“小子,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怕我害你?”
“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想害我的話我早就沒了,不想猜,也懶得去猜。”譚笑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回到。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