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靠是可靠,也不是你一上手就能夠把位置給找準,然後按著基本上把下面的問題給解決了啊?
還能不能做個人?
這樣一來,陸成基本上把骨科創傷性失血的百分之九十的責任都給免除了,有這一手按壓止血,患者的血壓不穩定,就絕對找不到骨科的麻煩,那麼最後病人要是沒了,
直接喊人去問神經外科、胸外科以及麻醉師的麻煩就可以了。
雖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創傷後,血液處於高凝狀態,導致了動脈或者靜脈的血栓,然後血栓脫落導致肺部栓塞、腦梗死等致死性的風險,但這樣的風險極小,而且即便發生了,在手術室,也能夠第一時間進行處理。
並且,陸成此刻按壓的是膕動脈,動脈血栓脫落最多隻能導致遠端的動脈栓塞,而不會導致肺部梗塞和心臟的栓塞。
所以即便是發生了相關風險,也不是陸成的問題。
麻醉師只能訕訕笑道;“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患者當前的血壓還是極度不穩,現在只有Hg,雖然已經在用了去甲腎,但也升不回來。需要立刻開顱減壓和開胸探查了。”
不管是神外的高顱壓,還是血氣胸,都是可以導致病人的休克的。
聽到這話,神經外科和胸外科的總住院連消毒的速度都加快了足足三分。
急會診,其實就是各個科室之間的博弈和互相比拼,只要人家能夠證明人家方面沒問題,你就得趕緊處理自己相關科室的問題。
心理壓力頓時增大了一些,兩人都看了看陳丁,說:“早知道骨科這麼簡單,我以前就去搞骨科了。”
“本來我還以為骨科有四肢,需要記得解剖太多了,遠遠不如神外和胸外的解剖典型。”
“我發現我錯了,大丁哥。”
陸成如此快速地能夠按壓止血,也是出了陳丁預料之外的,但此刻看到陸成這麼做到了,他的責任少了足足百分之九十,頓時心情大好,
因為這一手,即便他自己來,也是肯定做不到的。
閔教授能不能做到,陳丁不清楚,但是換來朱雀光和林尤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只能說非常地有難度。
如果按壓止血都這麼簡單的話,那這世界上還要發明切開止血這個手術方式幹嘛?
陳丁就說:“那就已經晚了,搬磚之路都已經到了路上,想重新換一個工地的成本可太大了。”
“我們骨科一旦簡單粗暴,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
“我感覺我簽字之後,直接敷一個VAC就可以撤了。你們慢慢繼續。”
陳丁說完,就趕緊出手術室去談話,
裝逼也得有個度,陸成為骨科露了臉,若是啥都不說,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但如果總是說,那就得惹人煩,影響到別人的手術。
按壓止血之後,血壓波動仍然存在,證明與下肢活動性出血無關或者關係不大,那陳丁大可認為下肢不存在活動性出血,或是活動性出血不會影響到患者的生命體徵,
那就相當於只是滲血,從基本原理上講,他已經處理完了,只需要處理這個開放性的傷口就行了。
陸成按壓了一會兒,也就鬆開了,再喊麻醉師繼續測了一個血壓,最終的結果與按壓前差不了太多。
陸成就笑了笑,看來這次病人的運氣還挺好,沒有活動性出血,只有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