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哭啊。我都還什麼都沒說,你哭什麼?”這時候林尤的眉頭緊皺起來。
在單獨的診室裡,一個小姑娘無緣無故哭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尤和陸成把她怎麼了,好在她的同學也在。
略微在她耳旁低語安慰了幾句後,也是緊張兮兮地問道:“醫生,我同學她的腳嚴不嚴重?”
“她從五歲就學跳舞,跳了十二年多,基本上所有的空閒時間都用來跳舞了。”
“而且明年我們一起要去參加藝考。如果。”
說到這,那個女孩也沒說下去。
女孩的同情心也很重,眼圈說著說著就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
陸成停下了寫檢查單的手,突然他想起了林尤在他剛入科室的時候,就說過的一句話。
運動醫學,之所以興起,是因為運動是人類的第二生命,而且人類的大部分意義,都是在於運動。
突然,陸成對這句話的體會,深了好多好多。
骨科的病,大多都不立刻致死,但其實,卻能更多地影響人的一輩子。
行走坐臥。
天生就能行,但哪一種,又不是父母再次給與的難能……
“好。”
林尤的聲音陡然高了幾分,突然變得有些兇起來:“別哭了。”
“你們到底是要抱著哭一會兒,還是聽我說?”
聽到林尤的‘惡言’。
哭著的女孩的哭聲也是戛然而止,趕緊弱弱地看向林尤。
連問的話都不說了。
林尤這才道:“我們現在只是根據你的體徵,做出了初步的診斷,又不是說你不能跳舞了,你哭什麼?”
“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既然咱們現在已經受傷了,那麼不管怎麼樣,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只能先明確診斷,再一起想辦法才是道理。”
“你們哭一下就好了,那還要我們醫生幹什麼?”
就診的女孩擦了擦眼睛,咬著牙問:“醫生,那我該怎麼辦?”
“首先做檢查。明確診斷,接著再根據診斷,我才能再給你方案。”
“你目前的情況,可能只是半月板的輕微損傷,並不一定會到達動不了的地步。”
“你先去約個核磁,然後休息到做核磁之後來我這裡複診。到時候我們才能一起再想辦法。”
女孩又緊張地問:“那核磁今天能做嗎?”
“在我們醫院肯定是做不了的。不過我可以把檢查開給你,你可以選擇交錢去約,也可以去其他的三甲醫院問一問,可不可以儘快做。”
“做完了,把片子取了就來病房找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