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男是女?應該是公是母!”蚖七叫道,“我當然是公的!”
“好可惜。”許應惋惜道。
蚖七怒目而視:“姓許的,我把你當兄弟,你想做什麼?”
許應訥訥道:“我當然也是把你當兄弟了,不然還能怎樣?”
“你話不由衷!你肯定有其他齷齪想法!”
“我沒有,你不要含血噴人!”
“還含血噴人?你們老許家的風評,在我們蛇族中就沒有好過!”
……
蚖七吸收龍血中的龍元,很快便達到身體承受極限,只覺身體隱隱有爆開趨勢。那虯髯男子道:“修行之路切勿貪得無厭,吸收太多反而對你不利。”
蚖七戀戀不捨從龍血池中爬出來,又趴在龍血池邊,大口喝了幾口龍血。
虯髯男子見狀,搖了搖頭,道:“平白給自己增添了幾分化形為人的阻礙,真是愚鈍。小兄弟,你們跟我來。這條路雖然是活路,但到了奈何橋,婆婆是否願意放人,還是未知之數。到了橋頭,就看你們的福氣了。”
許應左手托起大鐘,快步跟上他。
蚖七回頭看了看龍首,心中惋惜,但還是跟了上來,心道:“若是能吃掉……”
虯髯男子一路上尋山訪路,往往山窮水盡時,又有新的道路被他尋訪出來。許應和蚖七跟著他,只見道路兩旁一片森羅鬼蜮,恐怖陰森,不禁駭然。
若是他們自己上路,只怕未必能活著走出去!
終於,前方奈河在望,只見一道索橋貫通奈河,與對岸相連。
只是奈河已空,只剩下一條河道,被霧氣鎖住。
虯髯男子送他們來到這裡,道:“走過前面索道,便是陽間。倘若橋頭有婆婆賣茶,你們不要喝她的茶,只管過橋即可。喝了她的茶,便再也回不到陽間了!切記,切記!”
許應稱謝,躬身道:“多謝前輩。前輩是否有未了心願?晚輩若能活著出去,定當報答!”
虯髯男子踟躕一下,道:“我為了續命,這才來到望鄉,但到了這裡,生不得死不得,受困於此。雖然可以經常看到家鄉,但家人卻不知我的安危。”
他取出劍匣,道:“這口劍匣,你背在身上,若是遇到我家人,劍匣自會飛起回到我家人手中。聊以寄託哀思。”
許應稱是,將劍匣背在身後。
劍匣上下各有牛皮帶子,可以在胸前扣在一起,背起來並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