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莊閒摸著兜裡還剩的十文錢,心底懊悔的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昨天做了殺頭的買賣了,賺了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如果省吃儉用一點的話靠著一兩銀子活過半年。反正莊閒老婆死的早,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但得了錢,路過秋月樓,一時沒有經得起誘惑尋老相好雲雨了一翻。進去的時候還有一兩,出來的時候就不到五十文錢了。
五十文,要是光買饅頭,倒也能買五十個饅頭,活一個月不成問題。可曾經享過福,吃的都是雞鴨魚肉,讓莊閒光吃饅頭如何能下嚥?
一天兩頓,花去了四十文錢,現在身上就剩下十文錢了。十文,明天怎麼活啊。
在莊閒糾結明天該吃什麼的時候,蘇牧帶著餘傑翻牆而入,一腳踹開莊閒的房門。
一聲巨響,嚇得莊閒手一哆嗦,僅剩的十枚銅板散落,一回頭,便看到一身藍衣制服的蘇牧和身後餘傑一身青衣。
剎那間,臉上就沒有了顏色,惶恐的莊閒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鎮域司上門為何?還不是昨天的事東窗事發了?
我要完了?
我要被凌遲處死了?
“你叫莊閒啊!”
蘇牧來到莊閒面前輕輕拍了拍莊閒的肩膀。誰知道莊閒竟然直接打了一個嗝,眼睛一翻仰天栽倒過去。
蘇牧一臉莫名,回頭看了眼餘傑,“他這是怎麼了?”
餘傑來到莊閒面前,翻開餘傑的眼皮,“死了?這……大人,您沒做什麼吧?”
“我去,我就一腳踹開門,然後就問了句你叫莊閒啊,就這五個字多一個字都沒有。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那怎麼辦?抓不抓?”
“抓,也許他的死因上會有什麼線索呢。”
在莊閒家搜尋了一圈,這家可窮的,家徒四壁,別說什麼值錢的物件了,連個水壺都是缺了口的。
什麼都沒有搜到,餘傑帶著莊閒的屍體回鎮域司。蘇牧回來的時候,很多弟兄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