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雙重buff的人都厲害，李尋歡是一個，龐斑是一個。
但這兩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李尋歡的純愛buff快要疊滿了，但牛頭buff卻還不夠，無法超脫物外，時常為林詩音黯然神傷，帶著無盡的愧疚和遺憾。
龐斑則是將兩重buff發揮到了極致，看似多情更勝無情，看破諸般色相，人世間的一切都毫不在惜，最後與浪翻雲決鬥，破碎虛空而去。
他對武道的追求，早已超過了人道。
李尋歡自然聽不懂這個梗，眉頭微皺道：“小云，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夏無忌思忖片刻，換了一個說法：“紅塵煉心。”
“紅塵煉心？”
“不錯，正是紅塵煉心。”夏無忌點了點頭道。
“阿飛的劍法很快，很純粹，整個江湖能勝他的不多。但他的劍法已經走到極致，再難精進，他需要錘鍊自己的劍心，才有機會更進一步。自古以來，美人鄉英雄冢，再也沒有比林仙兒更適合的了。一旦他來日能擺脫這段感情，極於情，極於劍，劍法造詣自然更上一層。”
李尋歡輕嘆一聲：“可他若不能擺脫林仙兒編織的羅網，那他就不再是他，只是林仙兒的玩偶，任由擺佈。”
夏無忌聳了聳肩，笑道：“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雖是被矇騙，但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選擇。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李尋歡深深的望了夏無忌一眼。
他真的只是一個小孩嗎？
就在這時，夏無忌走到李尋歡面前，伸出手掌，做了個眼色：“李叔，你懂得。”
嗯？？
李尋歡一臉懵逼，懂什麼？我怎麼懂得？
夏無忌湧手肘捅了捅李尋歡，露出一臉單純的笑容：“你叔你可是老江湖，我知道你懂得。”
可我真的不懂啊！
李尋歡思忖半響，也沒弄懂夏無忌的意思，搖了搖頭：“小云，有什麼事直說吧，李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禮物，你可是我孃的表哥，我爹的結拜兄弟。出關十年，連我滿月酒都沒吃，如今終於回來，不送點禮物給你侄兒意思意思嗎？”
夏無忌搖頭道：“還有，先前若不是我把你從趙正義他們手中救下來，你現在就是名聲狼藉的梅花盜了。我幫你一次，你不表示一下？”
“你這孩子……”李尋歡啞然失笑，但偏偏對方說的還很有道理。
在夏無忌單純而期盼的目光中，李尋歡從懷裡摸了摸，掏出一張銀票：“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夏無忌滿臉歡喜的接過銀票，接著他的表情漸漸由歡喜變成了淡漠中夾雜著不屑。
雖然沒有言語，但李尋歡卻從彷彿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兩個字。“就這？”
“李叔，你這些年過的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