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叫她的名字,聲音低了下來,似乎有無限的深情,還有一絲遺憾,像是一聲嘆息,含著無限的眷戀。
“嗯。”
她應,表情不改,甚至仍然在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淡然而恰到好處的真誠。
“以後結婚的話,讓我給你設計婚紗吧,怎麼樣?”
明明是對陸南笙說的話,卻忽然看向了一旁的歷北執,還沒等她回答,他便再次開口,“厲總該不會嫌棄我不是知名設計師吧。”
“他不敢。”
陸南笙道。
歷北執寵溺的看過去,隨後收回目光,“是啊,我可是一點話語權沒有,不過,你的畫作我看過,很榮幸能夠讓你設計,意義非凡。”
原本是調笑的語氣,說到後面也真誠起來。
對於刑舒航,他有時也是有些無措的。
因著溫容欠他的緣故,他時常會覺得自己也欠了他,可是如他一如既往溫柔的形象一樣,在這件事上,他也沒有絲毫的怨念。
“那就太好了,我也要回去忙了,過段時間還有畫展呢。”
刑舒航也離開了病房。
房間裡只剩下厲北執和陸南笙兩個人,二人的目光從門口收回來,最終彼此交錯。
“我可是要吃醋了。”
他說著,走過去在床邊組下,像是宣誓主權一般的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握得緊緊的,像是鬆了一點,就會失去了眼前的人一樣,不過很快的,似乎是怕弄疼了她,他的手又鬆了鬆。
“那就吃吧,我還挺喜歡你吃醋的樣子。”
她忍著笑意說。
厲北執眉峰一挑,一時竟是無言,面對陸南笙,他總是沒有辦法的。
“南笙,我媽那件事,對不起。”
一切的起源似乎是從這件事開始,可是經歷一番驚羨,他們似乎還沒有機會好好的坐在一起談過。
此刻,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厲北執便希望過往的一切都能說清楚,好迎接新的開始。
“我接受了。”
她淡淡的說,兩人都太瞭解彼此了,所以自然不必多說。
這件事,她其實從未怨過,否則也不會從來沒有提起過。